安夏和薑正之間的事情,原本隻是小夏的家事,他是不應該插手的。
可是,薑正和安夏兩個人都太糾結了。
一個明明是關心著,卻不敢說出來。
一個是明明期待著,卻不敢表現出來。
再加上……
顧景行想起傭人彙報說,安夏肚子疼之前,曾經見過薑瑜。
他的瞳孔就微微凝縮了起來。
安夏和薑正之間,本來就存在著一些問題。
還有一個薑瑜在中間興風作浪,這些問題,就會被無限放大。
到最後,薑正和安夏都很難熬,唯一受益的人,隻能是薑瑜。
這種情況下,他想不插手都不行了。
薑正和安夏,需要一場徹底的麵對麵交談。
既然他們兩個,誰都開不了這個口,那麼,隻能由他來牽線了。
茶館。
顧景行到的時候,薑正已經等在那裏。
他一看見顧景行,就有些緊張地站了起來:“小夏她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說情況不算嚴重,打了針,再修養一陣子,就沒事了。”顧景行說道。
“都要打針了,怎麼還不算嚴重。”薑正心疼地不得了:“你也沒老忙著公司的事情了,你得多陪陪小夏。”
顧景行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我會的。隻是薑叔,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囑托我呢?”
“什麼身份?”薑正有些茫然。
“是單純的一個長輩的身份,還是……嶽父呢?”顧景行緩緩說道。
薑正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聲音不由有些苦澀了起來:“你也知道啦。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顧景行平靜地說道:“安華在法庭上,親口說,小夏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後來,經過一些手段驗證,我們確認,安華並沒有說謊。後來找回了淩心兒,安夏問過她生父的事情。”
“淩心兒是怎麼跟她說的。”薑正握了握拳頭。
“淩心兒當然不敢實話實說。”顧景行說道:“她說她和你是兩情相悅,後來,是你拋棄了她。”
“她說謊。”薑正咬牙切齒地說道,說著,他又忍不住緊張地看著顧景行:“小夏……小夏是不是相信了她的話,覺得是我在胡說?”
顧景行歎了一口氣:“那天你來,說起了另一個版本的故事。小夏的第一反應,就是相信你。”
薑正心中一震:“她從未懷疑過,是我在說謊?”
顧景行看了他一眼:“不是因為小夏對你有多信任,隻是……淩心兒實在太不值得她信任了。”
薑正聽出了些別的意味,他不由有些緊張地說道:“淩心兒對小夏不好嗎?她……她是小夏的親生母親啊。”
薑正知道淩心兒不是個好人,可不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嗎?
薑正自己,雖然沒有和安夏相處過,可是隻要一想到,暗示他的骨肉,他的心都不由自主要化掉。
淩心兒生了安夏,又和她相處了這麼久,薑正想著,淩心兒對安夏,隻會比他更心疼才是。
“隻是不好兩個字,是不足以形容淩心兒的。”顧景行抿了抿唇,緩緩地講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