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心裏有些惱,她正想著怎麼懟回去。
顧景行突然摟了她一下。
安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走開,別把你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顧景行輕笑了一聲,目光柔和地要滴水:“正因為我的時間寶貴,才恨不得全部都花到你身上來。”
顧景行認真講情話的時候,簡直撩地犯規。
安夏眨了眨眼睛,故意說道:“那,我配跟你鬧脾氣嗎?”
“讓夫人跟我鬧脾氣,這是我的錯。夫人有不高興的地方,盡管鬧脾氣,但我以後,會盡量不給你這個機會。”顧景行的求生欲很強,話說的滴水不漏。
安夏滿意了:“這還差不多。”
顧景行和安夏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薑瑜的臉都青了。
她咬了咬牙:“景行,以你的身份,不該這樣的。”
她寧願顧景行一直保持著冰冷,也不願他在另一個女人麵前,露出這樣予取予求的樣子。
顧景行原本不想理會薑瑜,這會,他不由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漠地說道:“這輩子,我最重要的身份,就是安夏的丈夫。”
他說的這樣平靜,仿佛,這是一個最淺顯不過的事實。
薑瑜的嘴唇顫抖了一下,心頭泛上一絲沉沉的悲哀來。
為什麼,為什麼,顧景行就一點期待都不肯給她留?
可是沒關係。
她知道顧景行現在不喜歡她,以後也可能不會喜歡她。
可是沒關係。
又不是非得有感情才能在一起。
她喜歡顧景行,喜歡到都快要發瘋了。除非她死了,否則,她絕不會放棄。
安夏見氣氛有些凝滯起來,她笑了笑:“好了,景行,薑叔也快要到了,我們到接機口去吧。”
薑瑜立刻瞪了一眼安夏:“什麼薑叔?你配這麼叫我父親嗎?”
薑瑜完全不遮掩自己的敵意。
顧景行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他冷冷地看著薑瑜,毫不客氣地說道:“薑小姐,你現在的樣子,難看成這樣。你配當陳班長的女兒,配當薑叔的女兒嗎?”
“我……”薑瑜說不出話來。
顧景行直接拉著安夏往前走。
走過薑瑜身邊的時候,他微微停頓了一下,低聲說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掐死你嗎?”
說完,顧景行直接就走開了。
薑瑜的臉色,刷地一下慘白。
她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天瀕臨死亡的感覺。
如果不是王伯伯突然出現,她現在,都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
但看著顧景行和安夏的背影,薑瑜終究是不甘心。
她咬了咬牙。
不可能的,顧景行不可能真的殺她的。
哪怕是看在她生父和養父的麵子上,他也不可能下這種手。
除非他真的想要和父親反目成仇。
所以,他隻是在威脅自己,並不是真心想要殺了自己。
想明白這一點,薑瑜鬆了一口氣。
可她一想到,顧景行是為了安夏在威脅自己,又不由有些悲哀。
她一個人站在原地,緩和了一下情緒,才朝著接機口走過去。
這一次,她沒敢嘲諷安夏,隻是老老實實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