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可能沒有,我們隻有星期五做。”服務員耿直地說道。

遊錚遠不由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明天我給十倍的錢!”

“這也不行啊。”服務員被他瞪得有些委屈,“每日不同的主打甜點,這是我們店的特色。”

“一百倍!”遊錚遠厲聲說道。

服務員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顧景行淡淡地說道:“既然這是人家店的規矩,又何必為難人家一個店員。讓我的司機送一下,又不妨事。”

遊錚遠語塞,良久才說道:“那還是讓我的司機送吧。”

“這……”顧景行露出一個有些為難的神情:“可是我想著我們今天可能會聊到比較晚,剛剛,你送那位女士離開的時候,我讓你的司機先走了。我跟他說,晚些,我會派人把你送回去的。”

遊錚遠目瞪口呆:“然後他就真走了?”

“我怕他不好意思,說這是你的吩咐。”顧景行淡定地說道。

遊錚遠:“……”

顧景行這人雖然失憶了,但是騷套路還是一套一套的,令人防不勝防。

“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這位女士的住址了嗎?我好吩咐我的司機把蛋糕說送過去。”顧景行說道。

“真……真不用了。”遊錚遠咬著牙。

顧景行挑了挑眉:“遊總,你和她,真的是男女朋友吧。”

遊錚遠挺了挺背,“那當然。”

“可我看你的樣子,怎麼好像連人家住哪裏,都不知道?”顧景行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們,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吧。”

“誰說我們不是。”遊錚遠強撐著說道:“我隻是覺得沒必要送一趟。”

顧景行挑了挑眉:“舉手之勞的事情,為什麼不送呢?你其實根本沒有多喜歡她吧。”

“這怎麼可能!”遊錚遠怒了。

誰能不能懷疑他對安夏的感情,尤其是顧景行。

顧景行就笑了:“那麼,住址?蛋糕可馬上要過去最好吃的時間點了。”

遊錚遠頓時更怒了。

他費盡心機才拿到了安夏一個手機號碼,他怎麼知道安夏的住址?

而且,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告訴顧景行!

看顧景行那老謀深算的樣子,自己怎麼總覺得,他的失憶,並沒有很徹底呢?

“顧總,我們還是聊生意吧!”遊錚遠強行切斷了這個話題。

顧景行就挑了挑眉:“你果然不知道她的住址,你們根本不是情侶關係吧。”

遊錚遠想要辯駁。

可顧景行的眸光太亮,仿佛一切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

遊錚遠鬱悶了一下,破罐子破摔地說道:“我們是不是情侶關係,不關顧總的事情吧?”

“那就是不是了。”顧景行從容地說道:“那位女士,好像很害怕看見我的樣子,她以前認識我?”

“她隻是生性害羞。”遊錚遠強撐著說道。

顧景行卻仿佛完全沒有聽見他的話,隻是自顧自地分析著:“是了,她肯定是認識我的。我遺忘過一段記憶,她應該,就是這段記憶的主角。”

遊錚遠:“……”

他什麼都沒說,他也什麼都不敢說。

顧景行也已經不需要遊錚遠說什麼。

他的眉眼,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來。

他早就推測出,他遺忘了自己的妻子。

剛剛的那位女士,就是他的妻子吧?

那天在墓地的那個背影,也是她吧?

他雖然遺忘了她,可冥冥之中,仿佛一直有一根線,在指引著他們重逢。

經過這一次的重逢,他又掌握了更多和她有關的信息。

顧景行相信,隻要一直這樣尋找下去,他很快,就能把她找出來。

“我們現在可以來談合作了。”這一下,心情甚好的,換成了顧景行。

遊錚遠有些鬱悶地看了他一眼,卻也巴不得能夠越過這個話題。

兩個男人麵對麵坐著,理智高效地商談著合作計劃,可兩個人的心裏,卻各有各的思緒。

一個想著要怎麼抓住機會,和前女友再續前緣。

一個想著,該怎麼突破重重防線,找回他的妻子。

談完合作,已經不早。

顧景行微笑著站了起來,“遊總,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遊錚遠應了一聲。

然後,他當著顧景行的麵,故意拿出了手機:“顧總,我和那位女士呢,目前確實不是情侶關係,不過,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了。下午沒能讓她吃到舒芙蕾,正好,我找她一起吃個夜宵去,顧總你就不用讓司機送我了,我們喜歡過二人世界。”

遊錚遠說完,朝著顧景行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