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的分析,一如既往地理智又果決。
安夏看著他冰冷的側顏,隱隱都有些癡迷了起來。
一個刹車,車子突然停到了路邊。
安夏驚醒,不由有些茫然地看著顧景行:“怎麼突然停車了。”
顧景行看著她,悠悠歎了一口氣:“你這麼勾引我,我怕出車禍。”
勾引?
她什麼時候勾引他了?
安夏正迷惑了,顧景行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眉眼,調笑道:“你沒發現,你現在的眼神裏,充滿了崇拜嗎?”
安夏的臉一紅,忍不住打了一下顧景行的手:“滾蛋。”
“你又勾引我了。”顧景行再度歎氣。
安夏驚了:“我剛剛罵了你,還打了你,這也叫勾引?”
顧景行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當然了。有一句話叫做打是親罵是愛,你不知道嗎?”
安夏一瞬間被雷地外焦裏嫩。
人家都說土味情話,顧景行這是遠古情話啊。
安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迅速轉移話題,“那你剛剛說的第三點呢?”
顧景行沒再調戲她,順勢轉移了話題:“第三點就更明顯了。當時送禮物的時候,你並沒有打算給奶奶戴上。是顧清輝的一句話,讓奶奶點了頭,這才有奶奶戴上玉佩的後續。所以,綜合起來看,秦倩倩的那個所謂計劃,要是沒有顧清輝從中配合,根本就沒有成功的可能。”
顧清輝長得麵善,安夏之前根本沒想過去懷疑他。
可是被顧景行這一分析,她就不由覺得,顧清輝不參加謀劃,那都不可能。
想起顧奶奶險些因此喪命,安夏的手就不由握成了拳頭:“這個顧清輝也太過分了。現在秦倩倩也算是受到懲罰了,可是顧清輝呢?就這麼算了嗎?”
顧景行眯了眯眼睛:“目前來看,確實隻能算了。從秦倩倩剛剛的表現來看,我敢篤定,顧清輝雖然籌謀了整個事件,但是他都是借秦倩倩的手去完成的,他自己,卻是清清白白的。法律上,無法認定。”
竟然真的隻能算了?安夏不由有些鬱悶了起來。
顧景行不由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了。這次的事情,讓他露出馬腳,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收獲。起碼以後,我們就能有所防範。而他一次不成,總會想著第二次第三次,到時候,自然有的是抓住他把柄的機會。”
顧景行說的有道理,安夏點了點頭,旋即又有些憂慮了起來:“可是顧清輝這個人看起來心機好深。”
一個能讓所有人交口稱讚的人,如果不是一個真正的好人,那必定就是心機極深。
顧清輝,明顯就是後者。
“這次之所以差點讓他成了,是因為我沒有沒有防備他。接下來我們有了防備,該操心的,就是他了。”顧景行說著,眸底閃過一絲幽暗的光。
想了想,他又跟安夏說道:“小夏,顧清輝的事情,我們兩個知道就好了,不必和其他人說。見到顧清輝的時候,也不必做出警惕的樣子。隻讓他以為我們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就行了。”
“好的。”安夏點頭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