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錚遠輕笑了一聲:“安晴是不是曾經算計過你和陳勇?”

“你怎麼知道的?”安夏的瞳孔一縮。

“這件事情,我恐怕知道地比你多。”遊錚遠挑了挑眉:“你隻知道你沒有中招,那你知不知道,在帶走之後,顧景行設套,讓安晴和陳勇睡了一晚。”

安晴和陳勇……

安夏的目光瞬間凝縮。她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

“事後,還有人把他們翻雲覆雨的錄像,寄到了我這裏來。”遊錚遠輕笑著:“寄錄像的人,大概覺得我會傷心難過,痛不欲生?”

安夏看著遊錚遠這笑意盈盈的樣子,簡直覺得可怕,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遊錚遠:“安晴畢竟是你的妻子!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你覺得我很可怕?”遊錚遠目光凝縮:“那麼,設計了這一切的顧景行,又可怕不可怕呢?”

“景行他隻是為了保護我。”安夏毫不猶豫地說道。

遊錚遠定定地看著她,突然笑了,隻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苦澀。

“小夏,是不是顧景行不管做什麼,都是情有可原,而我不管做什麼,都是陰險毒辣?”

雪花漫天,遊錚遠站在那裏,神情有著異樣的落寞。

安夏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回應。

良久,她開口:“我媽媽的事情……”

遊錚遠又一次打斷了她,淡然說道:“那件事情之後,陳勇就賴上了安晴,經常問她要錢財要好處,安晴偷偷摸摸給了他不少。今天,為了脫身,我想辦法,讓陳勇又一次到樂市來。陳勇一打電話說要去找她,安晴就慌得不行。她生怕被我撞到什麼,大年夜也想方設法讓我外出出差。”

“我到了出差的地方,又坐了五個小時的飛機。我心機算盡,又跋涉了上千裏路,才終於,能在此時此刻,見到你。”

遊錚遠的語氣十分平靜,但這種平靜,不是波瀾不驚的湖泊,而是強行壓抑著爆發衝動的火山。

“我……我隻想知道,我媽媽……”

“小夏,你看看我。”遊錚遠盯著安夏:“我整整一天一夜沒有睡覺,我在這裏,站了兩個多小時。我凍得渾身發冷,累得全身發酸。”

“辛苦你了。那……”安夏安慰了一句,就要把話題轉過來。

遊錚遠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慘然的感覺。

他終於確定。

安夏竟是真的,已經把他們五年的感情,都徹底放下了。

不管他如何用心,如何辛苦。

不管他如何懺悔,如何煎熬。

她不愛了他了,一點都不愛他了。

這個認真,讓遊錚遠由外冷到內。

瞬間竟有一種恨不得死去的感覺。

“你到底跟不跟我說?”安夏著急地看著遊錚遠。

遊錚遠的心裏仿佛有千萬把刀子在紮,但他的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容:“我走這一次,本來就是要告訴你真相的。”

安夏頓時一臉緊張地看著遊錚遠。

事關她最愛的母親,她真是一時一刻,都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