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星琪的臉,刷一下變得慘白。

這……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那個柔聲講著話的人,是她記憶中那個永遠不假辭色,冷地如同冰塊一樣的顧總嗎?

他和安夏……

不,不可能。

顧總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上安夏。

鄒星琪完全不能接受這件事情,她顫抖著說道:“顧總,你不要被安夏蒙蔽了,她還有很多黑料。她以前勾引過自己妹夫,她現在還找了金主。”

說到這裏,鄒星琪的眼睛,指著福伯就大聲指控:“對,金主。顧總你看,這個人和安夏非親非故,卻每天送她上班,給她帶飯。他們兩個的關係,肯定不簡單。顧總你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啊。”

顧景行漠然看了一眼鄒星琪,那目光,尖銳地如同尖刀一樣。

鄒星琪被那氣勢一攝,下意識地一陣腿軟,幾乎要跌倒在地上。

顧景行眯了眯眼睛,淡淡地說道:“這一次,關於安夏的所有謠言,到此為止。如果再有亂傳的,立刻滾出公司。”

謠言?

顧景行輕描淡寫,就把她辛苦找出來的黑料,變成了謠言?

鄒星琪白著臉,就要再說話。

然後,她聽到了福伯的聲音。

“少爺,是我思慮不周,才造成了這個誤會。”福伯的聲音有些鬱悶,

他是真沒有想到,有些人的腦洞會這麼大。

他不過是來給少夫人送送飯,怎麼就和什麼金主扯上關係了。

少……少爺?

眾人不由神情各異了起來。

什麼狗屁金主,這個福伯,赫然是顧景行的管家!

所以,顧景行和安夏,到底是走到哪一步了?

“和你無關。”沒有理會眾人浮動的心思,顧景行淡淡說道:“下次送飯,兩份飯都送到總裁辦公室來。”

他又看了一眼安夏;“你中午時候,直接到總裁辦公室來,和我一起吃飯。恩?”

安夏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但這個時候,她還是乖巧應了下來。

顧景行這才滿意了,他朝著安夏伸了伸手:“還沒吃飯吧?走,去我辦公室。”

安夏挽著他的時候,迷迷糊糊就跟著走了。

福伯收拾了飯盒,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幾人離開。

訓練室中,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鄒星琪。

砰。

鄒星琪身體一軟,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這個福伯,竟然是顧景行的人。

真正和安夏有牽扯的人,也不是福伯,而是顧總。

怎麼會是這樣!

安夏何德何能?那可是顧景行啊。

瘋狂的妒忌,如同千萬隻螞蟻一樣,噬咬著鄒星琪的內心。

她又一次忍不住想,如果那天中午,她沒有推安夏那一把,而是自己主動出擊,那麼,陪在顧景行身邊的人,會不會就是她自己?

然而,事情到這裏,還沒完。

劉成芳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鄒星琪,淡淡地說道:“我這裏,容不下造謠生事的人。這次的事情,我會好好去查,如果被我發現,最初製造謠言的人,是我們訓練班的人,不管她成績再好,我也會讓她,立刻離開。”

說完,劉成芳冷笑了一聲,就離開了。

鄒星琪顫抖了一下,幾乎要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