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他臨死反撲破釜沉舟什麼的?”
楚風一邊點頭,一邊收起玩笑的神情,問葉開道。
使用手段整垮對手商家或是敵人,這對南洋首富的楚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新鮮的事情,但一種天生的自我保護本能,讓他也開始關心起葉開來。
“不怕,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那位幕後的黑手,如果不是傻瓜的話,現在應該在跑路的飛機上了。嗬嗬,再說了,我不是有你這位楚大少嗎?哪有宵小的報複行為敢落在你的身邊?”
葉開笑了,笑的一臉的淡然。
……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一架小型的私人飛機之上,秦嘯天不由自主的連打了幾個噴嚏。
“老爸,我們堂堂周家,就這麼跟一條喪家犬一樣的夾著尾巴逃跑了?”
說話的是一個油頭粉麵的年輕人,如果葉開在這裏,他一定會認得出,這個家夥便是那滿肚子稻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除了吃喝嫖賭抽什麼都不會的富二代周正道。
“跑跑跑,你他麼的就不能給老子成熟一點嗎?如果不是為了你,咱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對像,我們用得著這樣嗎?”
周嘯天恨鐵不成鋼,指著周正道的鼻子罵了一句道。
“老爺,你就不要再罵正道了,誰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這一回說話的是一個美豔非常的少婦,看起來最多地三十四五歲的樣子,可是她的真實身份卻是周嘯天的正房妻子,周正道的老媽,柳豔梅。
駐顏有術的柳豔梅見老公又在訓兒子,自然是不太開心。不過,她並不怕周嘯天翻臉,雖然明知道周嘯天在外麵包(養)了七八個小老婆,但她有殺手鐧,隻要這一記殺手鐧在,就永遠不怕周嘯天把她這麵紅旗換個位置。
而柳豔梅的這記殺手鐧,便是遠在苗疆的娘家,也就是苗疆赫赫有名的蠱醫世家柳家。
“你就知道護著這個逆子!如果不是你,他又怎麼可能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哼!”
周嘯天果然是不敢太過與妻子柳豔梅計較,畢竟,現在自己在海上市創下的基業已經基本上宣告覆滅了,不要說東山再起了,就是能保住這條小命,還得靠著柳家,所以,說到底,現在也隻能哄著妻子再說了。
“老爺,你的那些靠山後台什麼的,沒有一個能撐撐腰,說得上話的嗎?如果需要花錢,我們可勁的砸便是了,我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沒有用錢擺不平的事情!”
柳豔梅見老公周嘯天服了軟,便也沒有再去計較什麼,給周嘯天倒了杯紅酒之後,小聲的問道。
“靠山?後台?哼!那些家夥們現在估計早就恨不得從來不認識我了!”
周嘯天接過酒杯,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才又幽幽的說道:“早上,我在海上市最大的報社裏的一個朋友告訴我,不僅是他們,所有海上市、京南市,以及整個蘇省各大知名的報刊、雜誌社,都接到了一份匿名的資料,上麵,便是我周家這些年以來做過的所有不能擺上台麵上的事情。”
“爸,娛樂媒體而已,我們難道不能用錢去堵住他們的嘴嗎?”
周正道難得皺了皺眉,給自己也續了杯酒。
“沒有用,如果隻是負麵花邊新聞倒還好說,但這些,有的涉及到一些商、政界的要員,沒有人敢為了錢去趟這趟渾水。”
周嘯天搖了搖頭道。
“那……他們掌握的這些資料,我們可以完全的不認賬嘛,還可以反過來告他們誣陷!我們可以請最好的律師!”
柳豔梅的聲音微微提高。
周嘯天還是搖了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回道:“這些資料,與我自己藏在保險櫃裏的那一份,一模一樣!換句話說,這些都是真的,而且,司法部門稍稍一查,便會真相大白,根本沒有打官司的必要了。”
“他麼的,倒底是誰,該在老虎嘴裏拔牙,讓我知道了,非要把他五馬分屍!”
周正道咬牙切齒的罵道。
“師兄,我知道,以你的七死之法,便是算不出那個人是誰,讓他不得好死,總是可以的吧?為什麼一直沒有行動?”
柳豔梅此時表情已然微怒,看向一直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的一個中年人問道。
這中年人身穿中山裝,個頭不高,留著山羊胡子,戴著一副圓框墨鏡,正是柳豔梅口中的師兄,也是那晚周嘯天請到家中密談的那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