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紉雪有所不知的是,這些石柱看上去複雜,但用途卻是極為簡單。
這個練武場是落元宗弟子平日裏修煉對戰之處,因著在落元宗不準私下約鬥,但人與人相處,總會出現摩擦,那怎麼辦呢?
於是乎,這練武場就起到了一方麵作用了。隻要雙方同意,一起來到練武場,從雙方踏上這練武場內的台子起,雙方就可以使出自己的本事,來爭個勝負。
規矩隻一點,不得傷人性命。
故而,除了平日裏練習術法之外,落元宗的弟子解決私人恩怨,也大多來此處。而爭鬥總是會鬧出動靜,甚至有些動靜大了,還會誤傷到別人。
所以,這些個石柱上邊刻的都是陣法,隻要有人打鬥,陣法便會開啟,將雙方包裹在內,不讓裏頭的術法威力傷及他人。
所以說,這些石柱說起來,倒還真沒什麼秘密,待千紉雪知曉,免不得會失望了。
一行十人很快走到魂崖身邊,千紉雪目光淡淡的掠過兩位長老,而後便是如同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那裏,誰都不去看。倒是那幾個小孩兒,走近之後膽子打了些,耐不住開始打量起來。
“這邊是此番選入的新弟子?”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大長老笑著看著千紉雪等人,叫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魂崖點點頭,語氣很是恭敬:“回大長老的話,這便是通過林子所剩下的人了。另外幾個已經送至外門,從最基礎的做起了。”
聞言,大長老很是滿意:“嗯,雖然人數有點少,但是苗子不錯,靈根天賦都是上佳的。若是肯勤學苦練,日後必成大器,隻是……這個小丫頭又是怎麼回事兒?”
視線轉到千紉雪身上,大長老對千紉雪有著很明顯的興趣。
而此刻的千紉雪早就恢複了之前那副天真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看得魂崖眼角直抽抽,卻也不好說些什麼。
清了清嗓子,魂崖撇了千紉雪一眼,而後道:“回大長老,這位姑娘原是散修,隻是對落元宗神往已久,年紀也還沒有過落元宗的限製,所以就來了。”
“神往?你以為光憑神往就可以進入我們落元宗嗎?”說話的是二長老,他微眯著眼睛看著千紉雪,一張臉板著,不帶一絲的表情,看上去讓人瘮得慌。
話裏似是帶著刺一般,半點不顧及千紉雪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客氣。
對此,千紉雪表示她完全沒有心裏負擔啊!
隻是心裏頭這樣想,千紉雪卻是沒有表露出來,隻以尋常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爛漫回答道:“晚輩自知這是不夠的,此番若是能夠如願入了落元宗,晚輩定會勤加修煉,萬不敢懈怠。”
千紉雪神色堅定,目光直視二長老,沒有半分怯意。
瞧著她這個模樣,二長老倒是心下一軟,也沒了刁難千紉雪的心思了。左右還會進行比試,他現在刁難一個小丫頭不是失了他二長老的身份嗎?這樣不好,不好。
見二長老沒了言語,大長老自然是不會冷場,大手一揮直接道:“以你煉氣期三層的實力和年紀,雖入不了內門,但是入外門做個普通弟子也是可以。本來你可以直接去外門報道,不過你既然已經來了,便也進行一下這試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