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毒斑獅的亂跑亂撞,處於地底的這個屋子頓時震動起來,許多的碎石塊不住地往下掉著。
“砰!”毒斑獅狠狠地撞在屋子中間一根巨大的石柱上頭,大腦袋上全是鮮血,那血液流進了眼睛,看上去分外可怖。
與此同時,毒斑獅整個身體都開始抽搐起來,在一陣猛烈的抽搐之後,毒斑獅終是無力的倒在地上,睜著那雙凶惡的大眼睛,失去了生息。而屋子中央的石柱被這一撞,頓時搖晃起來,隨後在元牧川的目光之中,石柱轟然倒塌!
沒有了石柱的支撐,屋子又被毒斑獅破壞得差不多了,上麵立時開始塌陷。元牧川麵色一變,根本都不管那大石頭將他本就受傷的背再次砸出一個大大的傷口,依舊沒有停下對千紉雪的靈力輸送。
石塊不住地往下掉著,很快便將來時的路給堵住了,待得元牧川收回靈力的時候,屋子已經被石塊堆滿,且上麵還在坍塌。
一把抱起千紉雪,元牧川眸色堅定,任由嘴角的血液流下,落在了千紉雪的衣衫上麵。
白色的靈力不要錢的砸向那些石塊,元牧川竟是想用靈力開出一條路來!
半個時辰之後,渾身是血的元牧川抱著氣息有些微弱的千紉雪從一個洞口鑽出來,他甚至沒來得及看周圍的景象,就這樣軟軟的倒了下去。且在倒下去之前,他還不忘讓千紉雪摔在他的身上,以免千紉雪再次受傷。
此次,元牧川的靈力用盡,再加上身上的傷,已是窮途末路……
半個月後,柳蔭村。
天氣漸漸入秋,可日頭卻依舊很盛,陽光仍然灼熱。小夥子們都穿著短衫,女人們都是一件長衣覆身,汗珠皆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可見天氣之炎熱了。
一個皮膚黝黑,穿著一身灰褐色短衫的男子,肩上扛著一把鋤頭,手裏還提著一袋子東西,一邊進家門一邊叫喚:“娘,我去收了苞穀回來了,這是一部分,你先看看,我這就去把剩下的拉回來!”
男子口中的苞穀,便是常說的玉米了。
“砰”的一聲,男子把手中那一大袋苞穀扔在了地上,鋤頭也是放在了牆邊,下一刻就去推木板車,準備將地裏放著的苞穀都拉回來。
鄉下人淳樸,那些個苞穀即便是擺在路邊,村裏的人都曉得是哪家的,便不會自己去拿。如此,他們也都放心。
男子的話音才落,那土坯房裏便是走出一個婦人,手中拿著鍋鏟,臉上的汗水止不住的流。
“二牛!你小聲一點,那公子和姑娘都還沒醒過來,你要是把他們吵到了,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婦人嘴裏說著責怪之語,但那臉上卻是抑製不住的心疼之色。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孩子他爹又死得早,母子兩人相依為命,這日子過得也不算那般清苦。
聽得婦人的話,二牛撓撓頭,嘴裏卻道:“那兩人都昏迷了半個月了,一直都不醒,連口水都喝不下,現在還沒死也真是奇怪!我現在要是能把他們吵起來,那也算是我救人一命了,說不準還能換點功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