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千紉雪半分不耽擱,連忙跟上。

月光石十分明亮,在月光石的照耀下,洞裏的場景清晰可見。這是一條很長的階梯,階梯兩邊都是強,也不曉得朱大海是怎麼在地下修了這麼一個地方,還用陣法掩護。

隨著兩人的深入,漸漸的血腥味兒越來越重,之前元牧川言明朱家有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此刻想來,怕就是從這裏傳出去的。

地底下略有些濕冷,且越往下走,那寒氣就愈發明顯。千紉雪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上頭在過夏,下頭卻像是在過冬天一樣,著實是有些奇怪。

驀地,元牧川停下了腳步,千紉雪一個反應不及時,直接一頭就撞了上去。鼻子撞到了元牧川的背,千紉雪捂住自己的鼻子輕輕揉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怕驚擾了地底下的朱大海,愣是一個字沒有說,隻是那雙眼睛卻很是委屈的瞪著元牧川,好不可憐。

元牧川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在千紉雪的目光之中淡定的脫下了自己的外衫,然後套在了千紉雪的身上。隻是元牧川沒什麼經驗,這一套,外衫便是歪歪斜斜的,鬆鬆垮垮的掛在千紉雪身上,看上去頗有些滑稽。

緊抿薄唇,元牧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伸手扯著那外衫,元牧川一點一點的調整著外衫的位置,可是不管他怎麼弄,那外衫都是越來越歪。眼見那袖子都快歪到千紉雪腰上了,千紉雪這才一把抓住外衫,三兩下就把外衫裹在了自己身上。

眉眼彎彎的看著元牧川,此刻的千紉雪半點委屈都沒有了,隻覺得歡喜得緊。嘿嘿,她也是有人脫衣服給她的人了。

傻樂的千紉雪絲毫沒有想過元牧川身上隨時都帶著儲物袋,而那儲物袋中那麼多的衣裳,元牧川卻偏偏脫了自己的給她。不過就算她想到了這一點,開口問元牧川,元牧川也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有時候動作就是要比思想快一些,等元牧川自己想起儲物袋裏還有衣服的時候,他的外衫就已經套在了千紉雪身上了。

沒有再去穿外衫,元牧川伸出一隻手,將千紉雪的右手攥在手裏。大手牽著小手,元牧川手心的溫度一點一點的傳過來,順著千紉雪的手一直湧到了心間。

原來,牽手是一件如此快樂的事情!

千紉雪越想越開心,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一雙眼睛看著元牧川的後背,全然忘記了腳下的台階。要不是元牧川時刻注意著,怕是千紉雪會一個不小心直接摔下這台階去。

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元牧川拿著月光石在前頭開口,千紉雪就任由元牧川拉著,一步一步的往下走,那雙眼睛恨不得貼在元牧川身上去呢!

得虧她之前還在吐槽朱珠看見竹瀝走不動道,現在自己便開始花癡了。這人啊,還是不能輕易的吐槽什麼,沒準兒下一刻自己也變成那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