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牧川感知陣法的時候,屋頂上的千紉雪輕咦一聲,目光看著一個房子拐彎處突然停止不動了。下一刻,千紉雪眸中閃過一絲趣味,而後足尖一點,悄無聲息的翩然而下。

原來,那拐彎處竟是有一個伸出來的腦袋,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元牧川。至於這人,千紉雪認識,那可是老熟人朱珠啊!千紉雪到現在都還記得起朱珠看著竹瀝那顆口水都要滴下來的樣子,好笑得很呢!

如此想的千紉雪,卻是未曾想過,她自己也對著竹瀝發過花癡,更是不曉得對著元牧川流過幾次口水了。

悄然的來到朱珠的身後,千紉雪與朱珠差不多高,直接一手捂住了朱珠的嘴。隻是因為這個身高的原因,朱珠還有餘地反抗。然而,千紉雪這些天為了鞏固修為,天天被元牧川奴役,不僅要加強對靈力的凝練以及控製,連身體素質都一塊兒練了。

故而,朱珠這個實實在在的凡人小姑娘,哪裏是千紉雪的對手?還沒撲騰兩下呢,就被千紉雪的大力搞得沒有了力氣。

“嗯嗯嗯嗯!”朱珠努力讓自己發出聲音,想要讓朱家的下人聽見,好來救自己。可是,千紉雪捂得緊實得很,朱珠隻能大概的發出一點聲音,且隨後那股窒息感就讓朱珠手腳癱軟,別說發出聲音了,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嘿,我數三聲,你要是聽我的話不驚動府裏的其他人我就鬆開你,可是你若是陽奉陰違,那麼你這顆漂亮的頭顱,可就要和你的身子分家了……”

千紉雪的語氣很是陰森,可謂是將當初朱瑜的語氣學了個十足十。冰涼的銀針悄然的挨著朱珠的脖子,雖然那觸感可以忽略不計,卻還是在朱珠的恐懼中被越放越大。

忙不迭的點頭,朱珠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就像千紉雪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天知道她不過是半夜睡不著覺所以出來走走,誰成想便是看見了元牧川,忽見這般豐神俊朗的男子,她自然而然的多看了兩眼,哪裏曉得就是這兩眼,便是將自己置於了險地。

察覺到那隨時都有可能紮入自己脖子的銀針,朱珠愈發的害怕,身子都不由顫抖起來。

見此,千紉雪料想朱珠也不敢做什麼,便是鬆開了捂住朱珠的手。不過那銀針依舊抵在朱珠的脖子上,隻要朱珠一動,細長的銀針隨時會脫手而出,直接紮進朱珠的動脈之中。

“說,你父親在哪?”沒有任何的廢話,千紉雪徑直問著朱大海的下落。

然而,朱珠卻是哭著道:“我……我不知道,嗚嗚……我都好……好久沒見他了,我也不……不知他在哪裏。你放了我吧,我……我沒有惡意的,我也不……不會暴露你們的行蹤。我還年輕,不想死啊!”

朱珠越說心中膽怯越盛,雙腿抖得像是篩糠一樣,要不是還有千紉雪的支撐,朱珠怕是早就雙腿發軟摔倒在地了。

不過朱珠的話千紉雪卻是一句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