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朝自己撲來的小身影,元牧川眸色微變,按捺住想要摟住千紉雪的雙手,強迫自己不去看她。

溫香軟玉入懷,元牧川心頭一蕩,卻依舊壓抑著自己,不做任何的反應。

千紉雪雙手摟著元牧川的脖子,把自己整個人都塞進了元牧川的懷裏。小腦袋在元牧川的胸膛上拱了幾下,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嗚嗚,你欺負人!你救了我這麼多次,那我不是把自己報答給你了嗎?你還說我,你是個大壞蛋!大壞蛋!”

這般說著,千紉雪還用拳頭錘了元牧川幾下,仿若委屈的當真是她一般。

要是千紉雪發火,元牧川還知道怎麼應對,可是明明是千紉雪和別的男人舉止有些親密,受到傷害的是他,怎麼現在就變成是千紉雪受了委屈一般?聽著那哽咽的哭腔,元牧川隻覺手腳都不知往何處放,眼神看向千紉雪的時候卻隻能看見那一頭烏黑的頭發。

“你……”

“你欺負我!竹瀝是我朋友,可是你卻亂吃醋,還瞪我!從小爹爹娘親就說做人要知恩圖報,竹瀝救了我,那我自然就要報答他,而且朋友之間說說話怎麼了,你願意看到我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然後看著我孤獨終老嗎?”

“你這個壞人,人家明明把自己都報答給你了,你卻連讓我和竹瀝說話都不許!壞人!壞人!”

千紉雪越說越亂,甚至都把千卓和羅曉媛都搬出來了。天知道當初到底是誰把千府給作沒了的,是誰把千卓和羅曉媛搞得現在下落不明的,現在還好意思說什麼爹爹娘親。可見,這女人不講理起來,那是真的不講理啊!

聽得千紉雪的話,元牧川本想說有他陪著,千紉雪不會孤獨終老,可是看眼下這個情況,他還是趕緊認個錯才是正理!

大手輕輕拍著千紉雪的後背,元牧川的語氣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是我不好,是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所以才會吃醋,不生氣了好不好?”

說話間,元牧川的語氣十分的溫柔,半點不敢提高聲音,就怕又刺激到千紉雪。大手順著千紉雪的背輕輕撫下,就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野貓,動作輕緩得緊。

“那你還吃醋嗎?”腦袋依舊埋在元牧川的懷裏,千紉雪甕聲甕氣地說道。

“不吃醋了,你把頭抬起來可好,這樣會悶壞的。”

“我不!我就要這樣!”直接反駁了元牧川的話,千紉雪撒著嬌,那聲音聽得元牧川心都要化了。

元牧川早就知道他拿滿口調戲言語的千紉雪沒有辦法,卻是未曾想過,麵對撒嬌的千紉雪,他更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千紉雪說什麼就是什麼,隻想著千紉雪能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