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內穿著一件極其樸素的白色長袖,外加一件白色的羊毛背心,正伏在桌上埋頭寫著字,一縷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就照在他的白發上,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條發光的銀絲。
無論誰也不能否認,這位事業晚成的老板,的卻是靠著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慢慢的攢下這基業的。
木製的辦公門忽然咯咯的響!
小內沒有抬頭,隔了一會兒,才道:“進來!”
秘書小張走了進來,道:“老板大撒旦撒旦撒旦撒打算打的撒的撒大大撒旦撒,有個自稱是蘇然的老板求見。”
小內這才猛然抬起頭來,霍然站起身來,臉色變得鐵青,喃喃道:“我小內一生,清清白白,從未沾一點惡氣,也未得罪過任何一個人,我掙的錢也是清清白白的,一分也沒有是黑錢,怎麼他找上我來了?”
無論哪一個白道上沒見過蘇然的人,隻要聽到蘇然的名字,都會赫然變色的。
蘇然既不是鬼,更不是魔王。
隻是因為每個不敢惹黑道人物的人,他們大都認為黑社會的人都是壞人,都是草芥人命,破壞社會秩序的人。
秘書小張聽到了他的喃喃自語,話哽在喉嚨裏想說又不敢說。
小內看得出來,於是問道:“你有什麼話說?”
秘書小張似乎變得說話困難,半天才憋出兩個字來:“碼頭。”
小內臉色更加鐵青,道:“不錯,他有一艘客輪在,他自然想要競標碼頭。”請他進來吧。
蘇然和李秋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內坐在木製的椅子上,正在泡茶。”蘇然忙笑道:“哎呀!陳老板真是閑心啊!”
小內勉秋笑道:“哪裏哪裏!聽見然哥光臨寒舍,才敢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啊!”他仔細看了看蘇然,竟有些詫異,這個看起來還沒有成年的少年,難道就是然哥?心裏盡管充滿疑惑,卻還是不敢問,道:“坐!”
蘇然坐了下來,道:“那真是打擾了。”
小內把茶杯端到他桌前,道:“然哥能來我這間小陋室,那還是我的福氣呢。”
蘇然笑道:“陳老板真是會說話!”說著,從李秋手中拿過一個大袋子,遞到小內麵前,道:“這是從J市進來的人參,大補的,嗬嗬!請陳老板笑納!”
小內忙推道:“這然哥這個我。”
蘇然忙截住他的話道:“還希望陳老板笑納啊!”
小內有個原則,那就是從不收“黑”的東西。在他的眼裏,蘇然是黑社會的人,黑社會的人的錢物大多不是光明正大的,所以他絕不收,所以他隻能道:“然哥,這禮物你拿回去,你的心意我已經領了,謝謝!我答應你,我放棄黃海碼頭的競標了。”
這話一出,蘇然霎時愣住了。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是吃軟不吃硬的,有些人是吃硬不吃軟的,有些人是既不吃硬也不吃軟,有些人是在某種時候吃硬,某些時候吃軟的。
比如說,李子樹。
蘇然在酒店裏為李子樹準備了一桌十分豐盛的晚餐,鮑魚龍蝦大螃蟹樣樣齊全。
這是比馬琳還要豐盛的晚餐。
可是李子樹並不十分領情,當他走進酒店的時候,蘇然正歡笑著迎上去,他卻板著臉,隻說了一句話:“抱歉!”
蘇然看見他的臉上像有人要逼他去吃屎似得,已有些會意,卻還是笑著道:“有什麼話坐下說吧!”
李子樹說了第二句話:“不必!胡先生還在等我吃飯,我是特地來跟你說一聲的。”然後他就轉身離去。
蘇然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斷的點頭,喃喃道:“胡先生!嘿嘿哦!”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