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暉……”曹新佳縮在郝炎暉懷裏,享受了大家目光的照顧,實在臉紅得不行了,才腆著臉哭喪著看著他:“咱們這算是大白於天下嗎?”都沒有跟她商量。
郝炎暉看也沒有看她一眼,眉眼間一直沒有一丁點多餘的表情,沉默了好半天才輕聲道:“一會兒咱們先回去。”
“呃。”曹新佳感覺自己大概已經習慣了郝炎暉的霸道,曹新佳也不再勉強要求她要從他腿上下來不要再被人看熱鬧了,隻是沉默了好半天才又拽了拽他的衣袖:“我想去洗手間。”
洗手間郝炎暉總不能再幹涉了吧,曹新佳已經接受夠了來自於公司裏麵和公司外麵的人的目光,在成功的躲進了洗手間,終於舒了口氣。
但誰也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好運,居然在洗手間這樣的地方都可以遇見蘭藍。
“你跟郝炎暉在一起?”蘭藍從洗手間出來,剛好遇見曹新佳在洗臉,眼底頓時黑了,看向曹新佳的目光,明眼人都知道充滿了不善。
曹新佳從鏡子裏麵看見妝容精致的蘭藍,她今天穿了一身深藍色和黑色拚接的貼身連衣裙,腰間卡著一條細細的形態優美的腰帶,配上高高挽起的長發,饒是曹新佳作為女人,也一時間沒有能挪開目光。
“嗯。”既然大家都看見了,曹新佳也沒必要再隱瞞,猶豫了一下就點了頭,繼續將清涼的水澆在臉上。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蘭藍扯笑,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玲瓏的身子靠在洗手間幹淨透亮的牆壁上,看向曹新佳的目光充滿了不屑:“你跟總裁在一起多久了?”
“跟你有關係嗎?”曹新佳抬起頭,她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畫著淡妝,就算現在洗掉了,再抹上一點唇膏什麼的也很簡單,從始至終似乎連看也沒有看上蘭藍一眼。
蘭藍狠狠皺起眉頭,“你以為總裁跟你在一起,就真的會跟你結婚嗎?真是笑話。”郝炎暉這麼多年沒有為任何一個女人傾倒過,蘭藍用盡了渾身解數也沒有能讓郝炎暉稍微對她好一點,理所當然的覺得郝炎暉根本不會輕易跟哪個女人在一起。
曹新佳愣了一下,就淡淡笑起來。
蘭藍這麼說,當年她跟郝炎暉結婚的事情,蘭藍必然是不知道的。
“好像這件事跟你沒什麼關係吧。”曹新佳沒有在蘭藍身上浪費時間的念頭,補好了妝容,將粉底丟進包包裏,轉身就走。
“等等!”蘭藍突然出聲製止了曹新佳,冷漠的雙眼寫滿了不甘:“曹新佳,你敢不用什麼手段,跟我公平競爭嗎?”雖然兩個人當真各有風采,可是曹新佳,又怎麼比得上她的家世?
“我沒有用什麼手段,你喜歡誰,自己去爭取不是挺好的嗎?”
“曹新佳!”
“對了。”曹新佳忽然心起,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話卻不由自主的劃出了嘴:“我可能跟炎暉就快要結婚了,到時候你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蘭藍滿臉駭然。
剛才她還說要跟她公平競爭,居然這一刻就聽見了這樣的消息!
曹新佳咬著嘴唇,想著這壞人要不就做到底了,便越笑越開,“郝炎暉已經是我的男人了,這一次,我不會放開,我勸你,不想受到傷害的話,趕緊點,放手吧。”
踩著蘭藍受傷的表情離開,卻沒想到在門口會看見一臉笑意的男人。
曹新佳遲遲不敢往前再走一步,眼底一片驚訝。
郝炎暉微笑,卻揶揄的望著她:“嗯?我是你的男人。”
她剛才都說了什麼呀!
曹新佳臉皮子一陣紅又一陣白,最後被郝炎暉看得一片青紫色,知道橫豎也是一刀,幹脆硬著脖子望著:“你不高興?”
郝炎暉怔楞了一下,倒是沒想到曹新佳居然會這麼凶,不過這是他的女人,也這麼高興的宣布他的歸屬權,這真是一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於是心思單純的郝大少誠懇的點點頭:“很高興。”
聽見郝炎暉如此赤裸裸的承認,曹新佳的心跳霎時間又漏跳了一拍。
“炎暉?”蘭藍沒想到曹新佳還在門口,剛好出來遇見郝炎暉也在,頓時慌了手腳。
“你來得正好。”洗手間的走廊上沒有多餘的人,郝炎暉原本也沒準備這麼容易放過蘭藍,當即將曹新佳摟緊了懷裏,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笑容,陰冷至極:“誰允許你對我的女人動手的。”
曹新佳愣了一下,有點不解的看向郝炎暉。
蘭藍剛才慌亂的眼神瞬間越發慌亂,說出口的話也吞吞吐吐的不成語調:“我……沒有……”
“真的沒有嗎?”郝炎暉根本不給蘭藍機會,輕聲清冷得好像十二月的冰雪。
蘭藍輕顫,眼神複雜的看了曹新佳一眼,露出委屈的表情:“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是你在懷疑我什麼嗎?”
“我不喜歡對女人動手!”郝炎暉的聲音忽然提高,他雖然不認為自己算得上紳士,但是對女人動手,這麼沒品的事情他暫時還做不出來,可是對方要是招惹到曹新佳,不管什麼樣的底線大概他也能破,當即眼神更是冷得周圍的氣場都瞬間下降,“蘭藍,不要讓你成為一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