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曹新佳仿佛正在做夢,被郝炎暉扔上柔軟的大床時一陣手腳亂舞,眉毛也蹙了蹙,囈語道:“怎麼不輕點?”
做夢也不老實!
郝炎暉已經洗漱過了,直接脫掉衣服上床,毫不客氣的將曹新佳的外套扒掉。
“你幹嘛?”喝醉酒過後難得的意識,曹新佳感覺到身上一陣清涼,不顧一切的扯住自己的外套,雙眸灼灼的瞪著雙眼漆黑的郝炎暉。
郝炎暉一肚子的火氣,聞言冷冽的扯笑:“這麼臭,你想睡地上嗎?”她渾身的酒味簡直像是從酒缸裏麵拖出來的似的,難聞得要命。
“說誰呢你?”曹新佳嘟嘴:“應該讓你睡地上才對啊,我老早就想讓你睡地上了。”
“真的?”曹新佳在榻榻米上睡了好些天,郝炎暉在這段時間一直睡在她床上,郝炎暉實在沒想到,她心底居然還有了怨言!
“當然是真的。”曹新佳酒勁兒一上來,隻覺得渾身都熱得難受,扯著衣服想要脫掉,忽然又意識到自己的外套已經不在了,而郝炎暉站在她床前,根本沒有走掉的意思。
“你想幹嘛?”曹新佳冷冷的瞪著郝炎暉,“我要換衣服了,你不要出去嗎?”
“你身上什麼地方是我沒有看見過的?”郝炎暉嘴角勾勒出淡淡的嘲弄,將曹新佳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邊,薄唇微扯,充滿了諷刺的問。
真是變態!
曹新佳懶得再跟他爭辯,幹脆自己起身去衛生間裏換。
因為長時間沒有動,修長的雙腿才剛剛踩在地毯上,忽然一陣抽筋。
“嘶……”曹新佳難受得皺起了眉毛,五官擰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怎麼了?”背對著曹新佳的郝炎暉轉身,猛地看見她滿滿蹲到地上,頓時慌了神,大步跨了過來:“怎麼回事?”
曹新佳難受得齜牙咧嘴,緋紅的臉頰燒灼得難受,可是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突然抽筋,腳掌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提起來了似的,難受死了。
“沒事。”
還真是倔強!
郝炎暉搖搖頭,一把將她抱起來,打橫困在自己臂彎裏:“先去簡單的洗一下,然後睡覺,就不用換衣服了。”
洗澡?
曹新佳掙紮的瞪著郝炎暉,她洗澡?“那你放我下來。”她洗澡他為什麼還要跟著,不覺得尷尬嗎?
郝炎暉對此充耳未聞,抱著曹新佳的力道越發的大,如一陣迅疾的風,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
“萬一吵醒了童童。”曹新佳聽見劇烈的開門聲和關門聲,忍不住蹙緊眉心,“你小聲點不成嗎?”
“童童的門關著,醒不了。”郝炎暉的聲音清冷,卻也不容置疑,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曹新佳歪著腦袋,因為郝炎暉這麼一鬧,整個人幾乎已經清醒過來了,不禁後悔死了剛才為什麼要趁著喝了點酒,就鬧些有的沒的的事情出來。
“你怕我?”看見曹新佳躲閃的目光,郝炎暉再一次將連黑得密不透風。
“不是。”
不知道這廝怎麼想的,曹新佳原本還以為會發生什麼,結果郝炎暉將水溫調好之後就沒有再管他,一夜相安無事。
莫韻之晚上也喝醉了,曹新佳早上打電話過去才知道她晚上直接去了黎時楊那裏。
曹新佳雖然很難想象莫韻之與黎時楊在一起的樣子,不過聽著電話裏麵莫韻之幸福的口氣,所有的疑惑,都深深壓入了心底。
“對了。”莫韻之慵懶的聲音很快又傳來:“笑笑,昨天晚上誰送你回去的?我喝醉了,真的忘了。”
曹新佳翻過一頁文件,遲疑了一下開口:“郝炎暉。”
“你們住在一起?”莫韻之感覺到曹新佳的口氣微微有點不對勁,頓了頓放大了嗓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她會感覺曹新佳有點不對勁?
曹新佳抬起頭,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歎了口氣:“嗯。”
“真的?”莫韻之仿佛發現了新大魯:“曹新佳笑!你為什麼這麼重大的消息都沒有告訴我?你當我是外人嗎?”
“沒有啊。”曹新佳有點無辜,她不告訴莫韻之,完全是因為一切都還不確定,而且她跟郝炎暉,也隻是房東和房客的關係好不好?
“你們住在一起這樣重要的消息都沒有告訴我還叫沒有?”莫韻之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你丫是不是覺得你是跟郝炎暉結婚都不算什麼大事,都不需要告訴我呀?”
是嗎?
曹新佳深深吸了口氣,有點想問自己,她現在跟郝炎暉的關係,好像的確就是夫妻,而那個本本,早在認識韻之之前就有了,也的確沒有告訴她。
“曹新佳笑,昨天晚上我就應該好好的灌灌你才是。”莫韻之瞬間後悔了,昨兒個看見一大群人都想要灌曹新佳,她還好心的幫她擋酒了!
“以後吧。”曹新佳難得這麼沉靜的麵對莫韻之,頓了頓眯起雙眼:“等有機會,讓你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