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雁蕩山半山腰上,矗立著一座興起的道觀,名曰“降龍觀”,觀門朝東南方向,門上牌匾明晃晃刻著三個字:降龍觀.門左右聯上題字:與天同壽,與地同根!觀內東西廂房各十幾間,長長的直連一座大殿,大殿裝飾金碧輝煌,屋頂上琉璃瓦更是耀眼奪目,中間兩條石龍朝天吼月,若不看殿內,人們隻道這殿必是皇宮金鑾殿.卻說殿裏麵,供奉的卻是降龍羅漢,腳踏一伸爪張口似掙紮的青龍.殿外諾大的院子,已足可讓五千士卒做訓練場,但現在,卻隻有約莫二百餘人,這些人身在觀內,卻非道士,都是以平民般打扮!他們有的手持長劍,嘩啦啦的正在比劍;有的赤掌相博.不時的有人喝彩!
而喝彩最多的當數院子角落邊,正有五個人,便是這觀主的五個入室第子,年紀最大者約莫五十多歲,名叫吳大誌,高大魁梧,短須飄飄,寶刀未老!年紀最小者約莫十五六,身材矮小,卻有一雙機靈的眼睛,便是他們的小師弟王坤!另一人約莫二十幾歲,一張俊俏的臉上略帶點傻意,此人便是陳振興,隻見此時已滿頭大汗,然練武之意卻更加激烈,手持一柄長劍,正與一個滿臉落腮胡須的年輕小子比劍,白光閃處,隻見這人一劍刺來,快如閃電,幹脆利落,直取陳振興咽喉處,陳振興卻用劍身擋住了這來勢匆匆的劍尖,隨即劍鋒劃過他的劍鋒,直指這人咽喉,雖是比劍,卻足以另人驚心動魄!在旁的人早已鼓掌喝彩!
一個比陳振興略小一點的笑道:“三師兄,你劍法再快,終比不上二師兄啊!”說話者名叫喜來,比劍者乃張鏢!
隻見張鏢羞紅了臉,隻道:“二師兄素有練武天賦,除了大師兄,咱幾個誰比得上他?”
喜來又笑道:“三師兄,你拉倒吧,自己輸了就罷了,還拉我和小師弟下水,你說你這台階也找得太爛了吧!”
王坤也道:“哈哈,就是就是,三師兄,你莫拿我也比上去,隻怕我若和你們同樣年紀的話,我劍法也定和二師兄一般!”
隻聽吳大誌道:“好了,老四,老五,別耍嘴皮子了,老三這一劍,出手極快,已遵循了咱降龍劍法的‘快’字訣,隻是振興‘奇’字訣用得巧而已,其實老三劍法也是不錯的!”
張鏢立即眼睛雪亮,微笑道:“大師兄卻別這麼說,師弟劍法始不及大師兄的!”
喜來又笑道:“哈哈!三師兄,大師兄那麼隨口一說,你便當真拿自己當根蔥啦!”
張鏢氣得臉上又紅了,正要還嘴,吳大誌卻道:“好了,老四,莫開玩笑了!振興,咱比比掌法,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進步!”
陳振興點頭道:“是,師兄!”說完,展開身手,運勁於掌心,呼的向吳大誌胸口拍去,卻見吳大誌動也不動,怒目凝視陳振興,陳振興急忙收手,問道:“大師兄,你為什麼不出手!”吳大誌正色道:“師弟,你掌上留了多少勁力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為什麼不出全力,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麵對的是個極強的對手,此刻隻怕你已命喪黃泉了!”說完,輕輕歎了口氣,又接道:“來!出全力,不要手軟!”
隻見陳振興深吸一口氣,右掌集全部氣力,大喝一聲,猛拍了過去,喝聲止住,便是啪的一聲,兩掌相擊,如龍吟虎嘯般,響徹雲霄!
隻見倆人皆倒退了兩步,旁人也為二人掌力*得頭發散亂!突聽門外一人拍掌而進,同時讚道:“好!好!好!好一招降龍神掌!無論是劍法,掌法,都讓降龍神功占了首席了!”說話之間,吳大誌已迎了上去,拱手笑道:“張大俠過獎了,江湖上誰不知‘劍掃無敵’張子信的黃山劍法已青出於藍!”張子信卻道:“慚愧啊!在下不過徒有虛名罷了,否則怎會讓一幫強盜搶了黃山派地盤!”吳大誌問道:“此話怎講?”張子信歎了口氣,道:“朱元璋雖然趕走了元兵,滅掉了陳友諒,但仍有一股陳友諒的勢力劉明道在世上為非作歹,且現在占領了黃山,每每十天半個月便向附近村子洗劫一空,我黃山派曾多次向他討伐,卻每每戰敗,弟兄們死的死,傷的傷,黃山派幾百餘人,如今已剩下幾十人,如今正是黃山派生死存亡之際,隻能廣發英雄帖,向天下各路英雄求救!”
吳大誌聽了,十分憤怒,道:“哼!世光日下,朗朗乾坤,竟有如此惡賊存在,卻不知朱元璋此時在幹嗎?”張子信歎道:“哎!隻怕朱元璋是故意留下這股勢力的,為的便是來約束咱武林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