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全李大飆他們這些人,看到顧不夭柳輕舟以及關宏他們的眼神和看神仙一樣兒,可算是逮著活人了。
等看到鄭炳鄭乙,他們的眼神就和要吃人一樣,可算見著孫子了。
“倆兔崽子跑挺快啊!”這是王大全。
“一個胖的生烤,一個瘦的生烤吧!”這是李大飆。
“為什麼都生烤呀?”顧不夭唯恐天下不亂,搭茬搭的那個順溜。
“沒別的廚藝了!”李大飆接的那叫個快,看著鄭炳鄭乙眼珠子都紅了。
什麼玩意兒!口口聲聲說認路能領著大夥走,隻要能保他們一條命,拿我們當爹叫娘都成,結果呢,上次中途才跑過來領路,這次幹脆還沒等進來人都跑沒影了!
鄭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個被一個桌子高的小姑娘扛起來跑,而且他的手還抓著鄭乙一塊這種事,這事兒沒發生前他自個都不相信,誰要跟他說,他得一巴掌抽對方臉上讓對方趕緊醒醒別做夢。
現在看看王大全李大飆這些人,鄭炳還被這些人的眼神兒弄得挺不好意思的,當著這麼多人說瞎話,還真有點害臊呢:“那什麼,全哥飆哥有所不知,我們那不是跑,是為您二位趟道!”
王大全、李大飆:……
“編!接著編,看你怎麼編!”
鄭炳哪兒編的出來一個完整的故事去,這要是掰扯一時半會都掰扯不完,貼心的柳輕舟適時的打斷:“兩位,在下有件事想和兩位商量下。”
懂禮長的又好的人,總是能輕易的得到別人的好感,何況柳輕舟長的格外好,王大全李大飆又指望這幾個人能給他們帶帶道,讓他們不至於瞎跑。
兩人點點頭,意思是你說說,不過分我們就聽聽。
柳輕舟也是沒幾句實話,十句話裏頭真話還不到兩句半:“在下柳清木,南蒼人,家裏人得了怪病為了求藥才進了試煉場。
誰能想到被分到了一群沒人性的莽夫那頭,那些人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上一場中若不是遇到關兄在下又識得些陣法能在這試煉場中躲避怕早已命喪黃泉。
這次一進試煉場本以為在劫難逃,誰料那些人不知為何起了內訌,打了起了,在下趁機逃脫,遇到了兩位鄭兄和這位小姑娘,便一同逃命。
方才我們在不少屋子裏都看到了那些漢子可不知為何都是暈了的狀態,在下手無縛雞之力,這幾位也都不知如何才好,思來想去這件事還得請兩位定奪,故此清木鬥膽前來拜見兩位。”
這話總結起來就是,我們看到好多暈了漢子,怎麼暈的我們不知道,我們又不會殺人,我們隻會逃命,但又不能放過他們,所以你們來處理叭!
王大全和李大飆聽這麼長一段話,反應了好一會兒,樂啦,好機會啊,醒的動不了,暈的正合適。
這幾個人鄭炳鄭乙慫,這個柳清木看著弱,小孩兒更是拖油瓶,也就那個關宏看著有兩下子,卻不敢殺人那就是個紙老虎,回頭處理他們也是輕而易舉,現在倒不如留著他們領個路。
王大全和李大飆壓根沒覺得這是瞎話,不說身世和什麼尋藥的真假,對麵那些人內訌這個事兒他們還是很相信的嘛。
他們就才因為進試煉場往左走還是往右走內訌過,對麵那些人要是為了先殺左邊人還是先殺右邊人打起來也是挺正常的嘛。
那些暈了的人就是內訌打暈的唄,至於為啥是暈不是死,傻啊,那些人很明顯是一夥的,肯定要留下命先對付他們這邊的人嘛!
凡事就怕想,一想連前因後果都編出來了。
略一思索,倆人站起身,下巴一揚:“前頭帶路。”
顧不夭鼓著腮幫子默默的跟在後頭,她又不是這試煉場裏的人,她當然不樂意幫忙殺人了。
何況她還沒殺過人呢,但是這些人要去,她也不能攔著,畢竟這是他們的事兒,可那些人是她打暈的,要是醒著這些人絕對不是對手,要是那些人因此喪命她也要負一部分責任,大人嘴裏沒一句實話,三挑五說就引的人心生惡念!
可是……這樣好像更好玩兒了呢,這樣好玩兒的地方就不該存在~
顧不夭的小臉上忽悲忽喜,鄭乙躲在鄭炳身後看到顧不夭的神情頓時嚇了一大跳,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怎麼那麼嚇人呢!
……監獄裏
“夭子去了這麼久,不會犯病吧!”樓娘有點憂心忡忡。
顧爹趕緊安慰媳婦:“不能不能,監獄這地方夭子熟著呢,沒準是看見什麼有意思的人,跑到人家監牢裏打架去了。”
這安慰一點兒都不能讓人放心好吧!北澤顧家人和倆已經不熱乎了的師兄聽的一愣一愣的一句都聽不懂。
樓千重皺著眉頭,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等她了,咱們先想辦法出去!別忘了,咱們涼州的監獄塌過一次!那次半邊城的建築都受到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