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陌霜緩緩摘下了圍帽,眼中的堅定不容質疑,“我何時說過我在胡鬧?我何時把這當兒戲了?隻是我自有思量,端看王大夫劉大夫信不信我而已。”

她的一句話,讓王大夫一下說不出話來,明明隻是個閨閣小姐,那威壓卻讓他不容反抗。

“我自是信二小姐,但……”他被南宮城雇來,在離開難民營前,他都算是南宮陌霜的手下,但他心中還是堅持的想要按自己的方法來。

王大夫的擔憂南宮陌霜看在眼中,而一旁的劉大夫卻是沉默不語。

“沒有什麼但是,王大夫若是選擇相信我,接下來就聽我的,可好?”明明是詢問的語氣,王大夫卻覺得,他要是拒絕了,他以後一定會後悔的,不知怎的,這位二小姐仿佛天生就有著讓人相信的魔力。

“是……”一滴冷汗自他額頭滑落,希望他不會後悔這個決定。

衡安傑把幾人的對話看在眼中,對南宮陌霜的表現有些意外,不過,她確實和那些閨閣小姐不一樣。

“幾位可能不知道,這位許大夫,對瘟疫可是有獨到的見解,若是讓他來醫治,不出幾天,保管這些人就能生龍活虎,而且瘟疫也不會再擴散。”南宮陌霜看向許大夫,許大夫立刻就懂了南宮陌霜的意思。

他上前兩步,故作謙虛道:“二小姐過譽了,見解談不上,不過這些小病症,對我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二位不要覺得我多厲害,術業有專攻,我隻是恰好對這方麵熟悉些而已。”

“怪不得南宮二小姐會選了您做那麼多大夫的指揮,還是南宮二小姐未雨綢繆啊。”衡安傑道。

今早發現這些病人時,是許大夫和衡安傑死命按住消息,才沒有造成難民大亂。

王大夫眼睛一亮,“許大夫有什麼好方法,快說來聽聽?讓我等也開開眼界?”

許大夫有些為難,不是他小氣不讓看,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治啊!他看出南宮陌霜的眼神是讓他替個名頭,其實是她在醫治,她的醫術他也是見識過的,讓他出來吸引注意力,肯定也是有把握的。

“這……”

“怎麼?許大夫連如何救治都不敢讓人看?怕我們偷學了去?”安靜了許久的劉大夫道。

“這是許家的獨門方法,要是讓你們跟著看,一是影響醫治,二是看了你們也看不懂,”南宮陌霜看了劉大夫一眼,“一會我會讓許大夫寫一份詳細的方子,給你們好好看,也免得有些人說他如何如何。”南宮陌霜這麼說,可真是把劉大夫的臉拍得震天響。

本來麼,人家的獨門方法,你就這麼不要臉的想看,說難聽些,這不是分明在搶?

“既然是獨門方法,那我還是不要了,我專攻的本來也不是這些,對瘟疫這些,學了以後也沒什麼機會用上,許大夫畢竟還是要靠這個吃飯的,我要是要了,那豈不是強盜了。”王大夫此話一出,劉大夫想要方子的心思也歇了,王大夫都已經說了看了就是強盜,他還堅持要的話,那他的老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