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城走到廚房裏,桌子上已經擺了兩三道菜,小米粥盛在保溫鍋裏,什麼時候吃都不會是涼的,薑城的心暖暖的。
肖宇民聞了一下菜的味道,很滿意的轉身,正對上站在門口的薑城,薑城呆呆地扶著門站在那裏,陽光打在她的身上,一頭烏黑的長發如傾瀉而下的瀑布一般,泛著淡淡的光澤,白皙的臉龐上水汪汪的眼睛清澈的沒有一絲雜質。
“呃,今天不用上班麼?”黑色的紐扣折射的光芒晃的薑城眼睛刺痛,回過神來正對上肖宇民若有若無的笑容。
“今天周六。”簡短的回答,薑城卻有些兒尷尬,現在不用上班不用上課連是周幾都不知道了。
“哦,我叫芸姐一起吃飯吧,我們兩個應該吃不完這麼多。”
薑城找了個借口逃走,在這樣對視下去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一直覺的肖宇民應該是一個嚴肅的人,最怕他溫和的笑容,總是讓她產生他喜歡她的錯覺?明明是答應媽媽照顧自己才和自己結婚的,怎麼可能會喜歡呢。
想起客廳裏的金魚飼料沒有了,薑城走過去羨慕地看著水櫃中遊來遊去的它們。
“真羨慕你們啊,隻有七秒鍾的記憶,每一天都可以過的快快樂樂,什麼事情都不用想,隻要等著我來給你們換水喂食就可以了。”薑城羨慕地說。
金魚像是聽懂了她說的話,搖了搖尾巴冒出幾個氣泡倏然遊開。
薑城傻傻地笑著,舒了一口氣換了鞋出去給金魚買飼料。想著超市距離家也沒多遠,也就沒讓芸姐和自己一起去。
現在不用工作,也不用學那些奇怪的物理,每天在家閑著薑城捏了捏肚子,上麵不知不覺多了一圈肉,拉了拉衣服有些兒尷尬地快步走過鏡子。
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薑城的前麵,車窗緩緩地搖下,裏麵那張臉讓她害怕的不敢喘息。
黑色林肯離開,地上隻留下半開著的金魚飼料袋,黃色的飼料灑在地上。
一家酒吧裏,紅綠色的燈光閃動變幻著,T台上穿的很少的女生舞動著水蛇一般的小腰,媚眼如絲,紅色的長指甲輕輕地勾著玫紅色的嘴唇嬌媚動人。
薑城局促地坐著,對麵的簡軒臉若冰霜,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裏。
“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勾引我兒子,你難道聽不懂人話麼?!”
一杯經典的酒潑在薑城的臉上,讓她看起來狼狽極了,酒水順著發絲滴落,被咬破的唇灼熱的疼。
簡軒的話帶著威脅、厭惡、瞧不起,在他的眼裏薑城就是一個出來賣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進簡家的門。
“我沒有。”肩膀微微抖動,薑城低著頭怯弱地說。
“雅馨能在事業上幫助簡凡,而你,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你以什麼資格去愛他,你非要那麼下賤嗎!”
簡軒的話如同烙鐵一般印在薑城的心上,薑城想要逃離這裏。
“我不是你說的那種女生,我也不會允許自己成為那樣的女生!”薑城心裏的恨在蔓延,如果不是你,我和簡凡就會幸福的在一起,我不可能來這裏當歌女,我媽媽也不會耽擱治療,或許她就不會想不開。
“我希望你說到做到。肖夫人!否則我不保證下次你被搶的隻是錢而已。”簡軒站起來靠近薑城一字一頓的說,眸子深邃如同把人鎖在一個地洞裏活活的悶死。
“是你?!”薑城睜大眼睛憤恨恐懼地說。
為什麼要這樣做,那些錢是用來給我媽媽治病的,你為什麼要讓別人強搶我的錢,你為什麼那麼殘忍。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薑城撕心裂肺地說,她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薑小姐的記性不太好,我必須時不時的提醒你一下。”簡軒一字一頓地說。
薑城感覺無形中有一隻手慢慢的靠近自己扼住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喘息。
一字一頓冰冷的吐出,在簡軒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同情,仿佛她本來就該接受那樣的命運。
那晚的一切不斷地在腦海裏回放,薑城拚命地捂著腦袋卻也止不住那些幻燈片一樣的畫麵一遍遍的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