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城從孤兒院回來,陣陣玉蘭香撲鼻而來,她的心情看起來不錯,嘴角輕輕地上攏。
芸姐拿過她手裏的包,笑著示意她往廚房看。
廚房裏肖宇民圍著一條彩色的圍裙切著菜,他的神情很專注,工作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凝神吧。薑城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什麼時候肖宇民已經轉身,手裏拿著湯勺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薑城不自然地說:“今天回來的好早。”
“不是我回來早了,是你回來晚了,再等一會兒就可以開飯了。”肖宇民溫柔地說。
看了看時間,的確是自己回來晚了,薑城狡黠一笑。
“需要我幫忙麼?”薑城打哈哈說。
肖宇民驚愕地看著她。
“燙噗出來了!”薑城著急的跑過去,直接用手去端湯,太燙了薑城手一鬆,陶瓷鍋落到地上,冒著熱氣的湯汁在碎片間流淌。
“對不起,對不起!”薑城口齒不伶俐的說。
沒聽到回複,反而一雙大手把她攔腰抱起,還沒反應過來,薑城已經被人放到浴池裏,整個人連帶著衣服泡在裏麵。
“還疼麼?”肖宇民輕輕地揉著她被熱湯燙的雙腳,聲音如同流水一般。
他的手撩起水蕩起一陣陣的漣漪,揉著薑城白玉一般的雙腳,發絲輕輕地擦過薑城的下巴,鏡子裏布了一層水霧,整個空氣裏流竄著曖昧的氣息,靜的隻聽的見他手拂過水麵的聲音,薑城不自然地縮了縮雙腳。
“不疼了,謝謝。”薑城小聲地說。
雪紡裙子被水浸濕,粉色的紋身若隱若現,薑城垂著眸子不再說話,氣血逆流一直紅到耳根。
薑城在水下輕輕地捏著裙擺,如白蓮花一般的裙擺慢慢的收縮,遮住她修長的雙腿。
“我讓芸姐給你拿件衣服。”肖宇民鎮定自若地說。
晚飯吃的格外的安靜,薑城咬著筷子偶爾動一下,氣氛顯的很尷尬。
肖宇民優雅的吃著飯菜,也不抬頭看她做什麼,如同自己一個人吃飯的時候是一樣的。
肖宇民煮的飯菜很好吃,可今天她卻沒有心情吃,薑城,你怎麼老是這麼笨呢?!薑城在心裏罵著自己。
“孤兒院那邊你還習慣麼?”肖宇民淡淡地開口,拿著紙巾擦嘴。
“嗯。”尷尬的氛圍稍微緩和,薑城自然地答。
“那就好。”
肖宇民把一張卡放在桌子上,這樣的境況仿佛回到了那個狼狽的夜晚,剛才才緩和了一點的氣氛一下子又變的凝重,薑城抿著嘴巴不說話。
“我要去美國開會,這張卡也許你用的著。”不溫不火的語氣,客氣的如同普通朋友一般。
一直這樣相處從來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但今天卻感覺有些兒壓抑,她心中的天平不斷地向簡凡傾斜,她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情感大於理智,所以他的好讓她感覺有一種罪惡感。
“什麼時候走。”薑城小聲地問,聽起來卻像是在趕人的意思,或許是她的心太敏感了吧。
“明天。”簡短的回答,卻很有力度。
“啊,這麼匆忙,那我去幫你收拾東西去。”薑城有些兒遲疑地說。
沒等他回答,薑城拖遝著拖鞋朝樓上走去,匆忙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遮蓋住她不正常的心跳。
兩個人一直是分房睡,這是薑城第一次進他的房間,拉開衣櫃,裏麵整齊劃一的西裝,單調的黑灰色,就如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
肖宇民斜靠著門站著看她收拾東西,薑城卻不敢抬頭看他,遇到什麼不確定他是否要帶的東西,她猶豫要不要問他,他像是很明白她似的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