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的冬天如果有人念著你,嗬護著你,你是不是很感動?對於失父喪母的薑城來說,她心裏的那堵牆終究被肖宇民的溫暖推倒,棱角漸漸的被磨平,她願意打開自己的心,一點點的靠近他。
路邊的燈飛快的掃過,在車內投下橘紅色的影子,路邊的樹木和他們的影子交織在一起,層層疊疊,曲曲折折。
肖宇民的臉色不太好,他不說話的時候很嚴肅,薑城不願意打破這沉靜,別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其實隻是一些兒影子而已。
“先生,回來了”
一聲略帶歡喜的中年嗓音,是那麼的熟悉,媽媽,她幾乎脫口而出,抬起頭那刺眼的琉璃燈告訴她,現在是在肖家,而不是在自己和媽媽住的那個一個月200元的一到下雨就發黴的公寓裏,媽媽已經不在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她會和肖宇民有什麼聯係,更沒想過他們會成為夫妻,這裏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奢華,讓她感到自卑,她想起簡凡的父親那譏笑的眼神。
“不要和我說什麼愛情,高中的愛情連大海裏的一顆砂礫都抵不過,說吧,要怎麼樣你才會離開我兒子,二十萬怎麼樣”
那是她第一次去簡凡家,簡凡的父親拿著一份報紙,一隻腿放到另外一隻腿上,莊嚴地坐在沙發上。她像個小醜一樣站在那裏,心砰砰砰的跳著,想好的哄老人的話全都忘了,不安局促,自卑,渺小·······所有自卑的詞像一座山一樣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明明他沒有說話,可她卻感受到他眼神裏的鄙夷和不屑,那一次他落荒而逃,不管簡凡怎麼叫她,她拚了命的逃跑。
“薑城”
肖宇民向雲姐介紹著薑城,薑城木訥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神盯著地麵。
聽到自己的名字,她才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
“這位是雲姐,像我的親姐姐一樣對我很好”
“雲姐好”
她有禮貌的點了點頭。
肖宇民熟練地把外套脫下準備放到衣架上。
“我來吧”
她小聲的說,快步走過去接過他手裏的衣服下一秒卻不知道該把衣服放到哪裏,抿著嘴角不安的看著四周,水磨地板上他疲憊的坐在沙發上,即使很累,他的坐姿依舊很好。
“我來吧,夫人”
雲姐笑著走過來,薑城還沒開口,衣服已經移主,再抬頭看看雲姐,她熟練地走到一個房間前,把衣服拿了進去,很快出來對著薑城溫和的笑著。
薑城沒有對她笑,她覺得自己不知道如何在這裏生存,所有的一切都是格格不入,感覺以後要懂很多的規矩,還要學會如何和這裏的人相處,再也沒有以前不高興的時候就大吵大鬧。
低頭看著水磨地板上反射著肖宇民的影子,他的眉毛濃濃的,低著頭端著一杯咖啡小口的喝著。
“你不累嗎?”
肖宇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下杯子抬起頭看著她,目光落到她的高跟鞋上,雖然是七厘米的高跟鞋,但是對於一個幾乎隻穿帆布鞋的女生來說,穿一天也是夠受的了。
她的腳趾已經發紅,高高腫著的腳底鑽心的痛。她勾了勾腳趾,抿著嘴巴不說話,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