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風,你是被這妖女迷昏了頭嗎?她到底哪一點好,值得你為她說話?”
鴛鴦看著柳岑風焦急的表情,有一些疑惑。到底,這個大王子在打什麼主意?
“還有這個宮女,也要關進地牢。”
“什麼?”這一次輪到柳滌塵吃驚了。
怎麼連鴛鴦也……
“你就是雪霽國王,我知道,對你來說我隻是一個小小宮女,但是,我卻不這麼認為。無論是我或是我們公主,既然已經和親來此,那麼,我們也可以說是親善使者。若我們在這裏出了事,恐怕,國王陛下你,也不好像我們國王交代。若真的打起來,或許,我們火羽最終還是敵不過雪霽,可是,雪霽也不見得能占多少便宜。”
“你這個丫頭果然伶牙俐齒。如你所說,雪霽活血真的賺不到什麼便宜,但是,我更不允許有人在我們的地方如此的囂張。即使你現在是我兒子的妻子,但始終,你還是一個宮女。以你剛才跟我說話的語氣已經足夠你死十次,隻是讓你到地牢裏呆著,已經是便宜你了。”
“父王,請不要這麼做。”
鴛鴦並沒什麼錯,她隻是快人快語。
雪霽國王詫異的看著柳滌塵,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小兒子居然會站出來阻止他。
“滌塵,你在說什麼?難道,你不認為這兩個女人已經影響到了我們雪霽的威望嗎?若我們不能將她們壓製住,以後,別的國家還以為雪霽是好欺負的,那樣,我們雪霽的國威何在?”
“可父王,她們並沒錯。如果我們要立威是不是應該從別的角度入手?”
真見鬼,為了兩個女人,他兩個兒子居然都來阻止他。簡直是笑話!他想做的事情還沒見過誰能阻止的。今天,他偏要將這兩個禍水關起來。否則,雪霽的國威將不複存在。
“你們都是被這兩個妖女迷了心竅嗎?居然要我放了這兩個妖女。如果,我知道火羽公主是這樣的人,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和親的。”
雪霽國王有一些趾高氣昂的看著琉璃和鴛鴦。在他看來,沒有任何人能配得上雪霽的兒女,尤其是他,雪霽國王的兒子。原本,他是想著和平的得到火羽的每一寸土地,可卻沒想到,火羽公主會逃婚還派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宮女來代替。
即使,他的兒子隻是小兒子,卻也是精英中的精英,怎麼可以隨意的娶一個小宮女?這場婚姻自然是不能算數。如果不是當初岑風說要留下那個小宮女,他早就已經趕那宮女走了。
這個小宮女現在倒好,給她幾分顏色她倒開起染坊來了。
這兩個妖女也不知道哪裏好,居然把他兩個兒子都迷得神魂顛倒。這樣的妖女怎麼能留?暫時關進地牢是對的,等他想好怎麼處理再說。
“你們都沒必要再多說,我已經決定了。把她們關進地牢。就算雪霽會為此跟火羽打起來也無所謂,我們雪霽如此的強大,一個小小的火羽不過是軟腳蝦。當然,可能會有些許的傷亡,但對雪霽來說那根本不是一個問題。”
“父王……”
柳岑風和柳滌塵同時開口。但是,雪霽國王並不打算給他們繼續說話的機會,而是直接讓人將琉璃和鴛鴦拉了下去。在鴛鴦離開之前,她狠狠的瞪了雪霽國王一眼。她會記住,記住這個人。這個所謂的雪霽國王,原來,他說想要和平不過是假。
誰知道,他會將公主怎麼辦?有公主在手,或許,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得到火羽的一切,而火羽的人們便會成為亡國奴。她鴛鴦是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如果,如果公主沒來雪霽,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一步,可惜,這一切已然發生,來不及改變。還好,雪霽國王應該沒想到另外兩個人。
她記得公主是跟兩個火羽人一起來這裏的,如此說來,她們還有一絲希望。如果那兩個人夠聰明,或許能想辦法救出她們。隻要她們不在地牢,那火羽就有救了。
地牢——
這真是一個陰森而恐怖的地方。到處都是黑暗的,整個空氣是那麼的冰冷,還夾雜著一股腐爛的臭味。
潮濕的地麵上,鋪著一堆幹草,這便是犯人們的床。
聽說,這裏素來都是關朝廷叛逆的,可是,她們卻是例外。
身為公主,琉璃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她之前委曲求全的答應著柳岑風的一切要求,到最後卻依舊躲不開來地牢的命運。若知道最終,她還是要受這樣的苦,她何必委屈自己的尊嚴,去忍氣吞聲呢?
“鴛鴦,對不起,這次連累你了。”
“公主,你在說什麼傻話,怪隻怪雪霽國王欺人太甚。除非我一輩子關在這個鬼地方,否則,隻要找到機會,我一定會報仇的。我們火羽,國再小,人的氣節不小,是如論如何也不能被這麼欺負的。”
“可我們還有機會能出去嗎?”
琉璃有一些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