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孩子,他確實比自己細心許多。
這夜,因著有著朏朏的通風報信。
安隅晚歸家時,用了一把小心機。
見徐先生冷臉也不生氣,反倒是厚臉皮的蹭上去,說著吳儂軟語與甜蜜話兒。
撒嬌賣萌齊齊上演,這人麵色才稍有好轉。
但好轉歸好轉,還是冷的不行。
冷颼颼的凝著她,不滿的情緒異常濃烈。
安隅伸手,討好似的攀上人家的脖子,蹭著、磨著、調戲著。
因著安隅近期忙碌,導致徐先生身心皆不痛快。
這夜、半分心疼都未曾有。
徐先生將人欺負的慘叫連連,饒是她紅著眼眶可憐兮兮的求饒都無半分作用。
一番鬧騰結束,徐先生抱著安隅不鬆手。
“工作再忙,家要回。”
安隅抬手,落在他寬厚的背脊上,
微微喘息著。
隻聽人在道:“我需要妻子,女兒需要母親。”
安隅心頭一顫,側首,親了親徐先生麵龐,溫軟開口:“我很抱歉。”
清晨,安隅睜眼,難得身旁人還在。
索性,撩撥了一番。
大抵是晨間吃飽喝足,徐先生心情尚佳,安隅洗漱時,這人將她圈在懷裏,下巴緩緩的磨蹭著,安隅笑著多閃開。
大抵是晨間未剃須,下巴處的胡茬紮人。
她轉身,伸手摸著徐先生的下巴,笑著揶揄道:“邋遢鬼。”
男人微挑眉。
顯然是對這個稱呼感到不滿意,摟著安隅的腰身,又是一番鬧騰。
周末,小姑娘見到自家母親似是很驚奇。
本是準備上鋼琴課的人又退回了身子站在安隅跟前仰頭望著她。
且道:“媽媽今日不去公司嗎?”
安隅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笑道:“不去,在家陪你。”
而小姑娘呢?
當著鋼琴老師的麵很不給臉麵的拆台:“是陪爸爸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因著晚間晨間的事情,安隅不免有一陣麵紅而燥。
還沒開口回答。。
隻見小姑娘跟著鋼琴老師進了琴房,且一邊走一邊道:“媽媽在不陪陪爸爸,爸爸都要氣死了。”
小姑娘的話語,恰好被下樓的徐紹寒聽見了。
這人微微擰眉望著自家姑娘。
一副要開口訓斥的模樣。
小姑娘機靈,見此,一溜兒煙的拔腿就進了琴房。
安隅回眸,望著他淺聲失笑,用眼神詢問。女兒此話,是真是假。
又是一個周末,安隅刻意將時間擠出來,想在家跟老公孩子一起。
可徐非晚晨間尚未睡醒,便被自家父親一腳給踹醒了,且毫無憐惜之意。
她睜眼,看見的是自家父親沉著臉站在床邊,小姑娘正思忖著是否哪裏惹著自家父親了,隻聽他道:“你是不是好久沒去看大伯了?”
以她自幼的經驗看來,她今日、怕是不便留在家裏。
小姑娘一溜兒煙的從床上個爬起來,清晨被踹醒也不氣,麻溜兒的穿衣服刷牙,背著書包去投靠大伯。
安隅與徐紹寒工作都不算清閑。
難得周末休息在家。
女兒若是在,安隅的目光必定都在孩子身上,女兒若是不在,一切都是他的。
又是一年夏末,首都細雨紛飛,安隅出差在外,來去匆忙,徐先生淩晨親自驅車將人送至機場。
夏末四點半的機場不算安靜,因著一日往返,來回時間倉促,安隅隻得乘坐淩晨航班出行。
清晨四點,起床刷牙,拉著前一夜徐紹寒收拾好的行李去機場。
素來注重儀表的人今日素顏出門,帶著帽子,顯得沒那麼引人注目。
磨山至機場,不遠。
徐紹寒開車,安隅坐在副駕駛補眠。
淩晨四點半的機場,徐先生吻別徐太太。
在這晨曦未起的時刻,夫妻二人相擁吻別,成了這夏末清晨最引人注目的光亮。
徐紹寒驅車返程,車窗外細雨洋洋灑灑的落下來,落在擋風玻璃上,他伸手,勾了勾雨刮器。
行至某一處時,見路旁有買早點的。
停下車子,著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撐著雨傘擠進了市井當中去。
旁人以為他至高無上,可他本人覺得,自己不過也是需要一日三餐的凡夫俗子。
塵世間,有一種人,年少時的經曆與閱曆埋於骨子身處,即便是穿著素雅,即便是靜站不言,依舊能讓人一眼就看透他周身的氣質。
而徐紹寒,便是這種人。
路邊攤的早點店,似是在這一刻被天神光顧。
這日清晨,徐非晚對眼前擺放著的豆腐腦油條感到頗為好奇。
視線頻頻的落在自家對生活品質要求極高的父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