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沒那麼快。”楚江遲道。
“哎,他跟你了?”談仲祺道,隨即聲道,“怎麼隻跟你不跟我?”
楚江遲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在躲著他嗎?他怎麼跟你?”
談仲祺驚了驚,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度:“誰我躲著他了,我躲他幹嘛?”
楚江遲別有意味地瞅著他,輕飄飄地扔出了兩個字:“是嗎?”
“本來就是,我們可是兄弟,躲著他幹嘛。”他得理直氣壯,隻是那眼神怎麼看都有幾分飄忽。
楚江遲聞言,隻是笑了笑,什麼都沒,既然你沒躲,那就沒躲吧。
談仲祺見楚江遲不問了,又別別扭扭地開口:“哎,你怎麼不話了?”
楚江遲奇怪地看著他:“我要什麼?你幫不幫忙,不幫忙就出去。”
談仲祺看了一眼廚房,訕訕:“我還是出去吧,我怕把你家廚房給燒了。”
他晃去了客廳,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可餘光卻一直注意著門口的方向,這人怎麼還沒來?
正想著呢,門口就傳來了門鈴聲,嚇得談仲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衝到廚房門口喊道:“江遲,你家門鈴響了。”
楚江遲黑線:“那就去開門。”
談仲祺:“哦。”
他晃去了門口,打開門,門口站著的果然是遊謹行,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先開口。
遊謹行定定地看著他,抿了抿唇,“你準備一直站在這裏?”
談仲祺訕訕,挪開了腳步,讓他進門,這才發現他的手上拎著袋子,“這是什麼?”
“酒,江遲要的。”
上次楚江遲在他那裏喝了一種酒,覺得味道不錯,就讓他有空送幾瓶過來,他今記著了,就順便帶過來了。
談仲祺跟在遊謹行的身後去了客廳,左看看右看看,在距離遊謹行最遠的地方坐下來,可坐下來之後又覺得自己這行為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挪著屁股,想要坐得近一些。
遊謹行眸光微暗,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你屁股底下有釘子?”
談仲祺茫然地看著他:“啊?”
隨即反應過來,輕哼了一聲,坐在原地不動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兩人都不話,談仲祺就有些坐不住了,瞟了遊謹行一眼又一眼,沒話找話:“你這次出差的時間夠長的。”
遊謹行嗯了一聲,又不話了。
以前遊謹行的話也少,談仲祺其實是很習慣了的,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樣的安靜讓他十分不自在,撓了撓頭,再次開口:“接下來還出差嗎?”
遊謹行回複完一封郵件,這才抬頭看他:“你想什麼?”
談仲祺:“沒啊,就是隨便聊聊。”
遊謹行點了點頭,就在談仲祺以為他又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時候,遊謹行開口了:“下周還要去南邊一趟,應該回到年底才回來。”
“哎,這麼久,事情很棘手嗎?”
遊謹行默認,其實事情並不棘手,甚至他不去也是可以的,隻是自從察覺到談仲祺在躲著他的時候,他就自動遠離了雲城。
“你去南邊這麼久,雲城這邊沒關係嗎?”談仲祺問道。
遊謹行:“嗯,沒事,我可以遠程指揮,而且我爸還在公司坐鎮。”
“哦。”談仲祺不知道該什麼了,以前在遊謹行麵前的隨意自在似乎一夜之前消失了。
遊謹行也察覺出了他的不自在,主動起身去了廚房幫忙。
楚江遲炒菜,他就在一邊洗菜。
“他知道了?”楚江遲低聲問道。
遊謹行的動作一頓,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低開口:“應該是。”
“你準備就這樣了?”
遊謹行苦笑一聲:“不然呢?”
談仲祺隻是察覺了,就避他如蛇蠍,若是他真的出了口,那麼他們是不是就連兄弟都沒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