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會所包廂的時候,包廂裏還剩下談仲祺以及新招的助理,談仲祺靠在沙發上,助理正在給他喝水。

大概是喝了不少的酒,他的臉很白,白得有些嚇人。

助理是認識遊謹行,見他來了,微微鬆口氣,“遊總。”

遊謹行眉頭微皺,視線落在談仲祺的身上,嗓音裏透著淡淡的不悅:“喝了多少?”

“喝了不少,白的紅的,混著喝,剛才已經吐過一次了。”

大約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一直閉著眼睛的談仲祺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笑著道:“遊木頭,你來啦,我現在身體軟的站不起來,你扶我。”

他伸著手,因為喝了酒,眼尾泛紅,平白多了幾分桃色。

遊謹行的眸光暗了暗,看了助理一眼,道:“你先回去吧,我送他回家。”

助理沒有多想,點點頭,拿上自己的東西幹脆利落地走人了。

包廂裏還彌漫著酒味還有未散的女士香水味,遊謹行看向談仲祺,沒有伸手去扶:“現在回家嗎?”

“回家?”談仲祺有片刻的茫然,隨即點頭,“回。”

遊謹行彎腰,讓他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他扶著他的腰,將人給扶起來。

遊謹行靠在他的身上,呼吸間都是酒氣。

“哎,我現在才發現開公司真的太難了,不過是辦個手續,還要請人吃飯喝酒,喝得我都快吐了。”談仲祺抱怨著,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找家長告狀的孩子。

遊謹行安靜地聽著,扶著他往外走,眸光卻十分柔和。

大概是得不到他的回應,談仲祺有些不滿,“哎,你怎麼不理我啊,你是木頭你還真是木頭。”

他聲嘟囔著,聽得遊謹行十分好笑。

到了車上,這人倒是十分安靜,頭一歪就睡著了。遊謹行擔心他感冒,將外套披在他的身上,盯著他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才驅車離開。

好不容易將人送到家,談仲祺就往浴室跑,嘴裏嚷嚷著要去洗澡。

遊謹行擔心他會摔倒,隻能跟了進去,結果這人連衣服都不脫,開了花灑就往自己的身上淋。

遊謹行無奈地按住他的手,“等等。”

他調了水溫,確定談仲祺可以自己洗了才出去,結果在外麵等了很久都不見人出來,心中不免擔心,直接開了門進去,隻見談仲祺已經靠坐在地上睡著了。

遊謹行的手握著門把手,靜靜地看了很久,才慢慢走過去,幫他簡單衝洗了,扶著人到了床上,順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倒是沒有生病。

談仲祺隨他折騰,全程沒醒,他太累了,在這場應酬之前,他已經連續加班一個星期了,每睡眠時間不足五個時。

這是他頭一回這麼認真地去做一件事,並且想要將它做好,可謂是盡了全力。

確定談仲祺是真的睡著了,遊謹行才離開。

結果第二一早,睡得迷迷糊糊間,就接到了談仲祺的電話,嗓子啞的不像話:“謹行,我家裏的感冒藥放哪裏你知道嗎?”

遊謹行本還有些昏沉的腦袋瞬間清醒,坐了起來:“你感冒了?”

談仲祺嗯了一聲,鼻音很重:“渾身軟綿綿的,應該有些發燒,但是我找不到藥了。”

他放東西向來隨性,上次遊謹行來的時候,幫他整理藥箱,可他卻找不到地方了。

“客廳電視櫃右邊的抽屜裏。”遊謹行道,人已經從床上起來了,他歪著腦袋夾著手機,開始換衣服,“你要是找不到就先別找,我半個時後就到,嚴重的話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醫院。”談仲祺拒絕,“下午跟人約了談事情,你告訴我藥在哪裏就好。”

了太多的話,他的嗓子疼的厲害,整張臉都皺縮在了一起,五官有些扭曲。

遊謹行沒別的,隻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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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瀟湘的讀者都希望我掰彎談少,書城的讀者則持反對意見,好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