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悅當然知道楚江遲不會輕易罷休,可正是因為這樣,才打死不能承認,心中隱隱後悔,早知道這件事她就不親自出麵了。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楚江遲,我是挺欣賞你的,但是我有我的驕傲,不至於用這樣不入流的手段。”李子悅怒聲道,眼底還有被冤枉的委屈。
談仲祺靠在牆上,手裏把玩著那個攝像頭和錄音筆,津津有味地看著李子悅的表演,現在的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會演戲,看看這一個個的,不去娛樂圈發展都是可惜了,要是都去發展了,指不定捧回幾個金人了。
“李姐的好,的真精彩。”談仲祺鼓掌,換來李子悅憤恨的一眼,不過談仲祺其人,向來不將別人的目光放在心上。
“李姐,我是真心誇讚你的,就你這演技,我都差點信了。”
“談仲祺,你別太過分了。”李子悅怒聲道。
“李子悅。”楚江遲淡淡開口,就連麵上的神情都是淡淡的,“既然與你無關,那麼這人為什麼一口咬定是你放他進來的,還有這個記者,你帶著他來這裏是想做什麼?”
他之前就發現了,這邊的休息室的監控似乎是壞的。
李子悅:“我都不認識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是我放進來的,還有這個人,他剛才跟我好像看到了慕姐,我這才帶他來找你們,想幫忙找人,誰知道他是記者。”
她將責任推了一個幹淨,楚江遲絲毫不意外,若是沒有點本事,她也不敢當著他的麵耍這些手段。
“所以你是汙蔑?”他看著被遊謹行拖過來的男人。
男人對他都產生陰影了,被他這麼一看,心底發涼,急忙開口道:“李子悅,你個賤人,你竟然敢倒打一耙!什麼不認識,幾前就是你主動找到我,告訴我這些的,我若不是聽了你的話,哪裏知道楚江遲喜歡那個丫頭,若不是你給我的建議,我會對那個丫頭下手?現在出了事兒,就將責任推到我身上,想讓我背鍋,我呸!”
李子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給我閉嘴,再胡八道你信不信我報警。”
“你報啊,老子就等你報警,大不了我們去警察局清楚。”男人死豬不怕開水燙,去了警局起碼他還有命在,但是落在楚江遲的手裏,那就很難了,這個男人的心太黑。
“我看直接報警吧。”談仲祺拿著手機,作勢要報警。
那位記者先生眼見著幾人吵起來了,沒人注意他,挪動腳步,就想跑,卻被談仲祺按住了肩膀:“記者朋友,去哪兒啊?事情還沒清楚呢。”
記者先生僵在了那裏,視線卻投向李子悅,在場的幾位他哪位都惹不起,事情都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當然是她負責搞定。
李子悅被他這麼一看,臉色更加難看,怒道:“你看我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你。”
“報警吧。”楚江遲淡淡開口,話是對著談仲祺的。
談仲祺笑眯眯:“好嘞,就等你這句話了,講真,狗咬狗的戲碼我都看膩了,你們有這精力,不如去跟警察吧。”
“等等。”李子悅按住了談仲祺的手,視線則是看向了楚江遲:“楚江遲,今好歹是我爺爺的壽宴,要是來了警察,你讓我家的麵子往哪裏擱?”
這件事不管最後的結果怎麼樣,隻要來了警察,事情都不清楚了,即便事後澄清,那也會招來諸多猜想,這不是李子悅願意看到的。
“你也知道這是你爺爺的壽宴?”談仲祺微微瞪大了眸子,“我還以為你爺爺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呢,要在人家的壽宴上搞事情。”
“談仲祺,你給我閉嘴。”李子悅怒聲道,她是恨極了談仲祺這張嘴,真是哪裏都有他。
談仲祺如果是這麼聽話的人,那就不是二世祖了,聞言,眉梢一挑:“李姐真是好的架子,對人話都是用吼的,怎麼,比誰的聲音大誰就有理嗎?”
“仲祺,報警。”楚江遲麵色平靜,不為所動。
見他堅持要報警,李子悅急了,忙道:“楚江遲,你真的要這麼絕情?我們兩家的公司好歹還是合作夥伴,你這樣對待合作夥伴,不覺得太無情了嗎?”
楚江遲神情不變,淡聲開口:“以後就不是了。”
李子悅臉色一白:“你什麼意思?”
“這什麼意思還不明顯嗎?江遲不願意跟你合作了唄,李姐,不是我你,你的人品太差,跟這樣的人合作,江遲擔心你日後在背後捅刀子啊,還不如趁現在快刀斬亂麻。”
李子悅心中又驚又懼,哪裏想到楚江遲做事情竟然這麼絕,報警不算,還要取消合作。
她咬牙道:“你可別忘了,你要是主動毀約,是要賠付違約金的。”兩家合作的項目不少,要是真的賠付,那將是一大筆錢,她可是知道楚氏內部並沒有外人看到的那麼和諧,要是楚江遲真的毀約了,公司裏的股東肯定要有意見,到時候他也難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