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呆呆的看著他,想到了那晚是曾曖陪著她,她還打電話給了曾曖,或許……
“書勤哥,你別誤會。我叫了誰的名字,叫了誰來,並不能代表什麼。我跟他沒有半點關係,真的。”她迫切的解釋著。
下意識的,不想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糾纏,也怕誤會了。
肖書勤看她著急忙慌的樣子,還保持著溫和的笑容,“瑤瑤,人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在心裏位置最大的人,才會不自覺的喊他的名字。我不是怪你,也沒有責備你。隻是覺得,你可能還沒有看清你自己的內心。”
“是,我喜歡你,但我更希望你能夠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共度一生。我不能那麼自私的把你留在身邊。就算是你現在勉強接受了我,以後你會後悔的。”肖書勤目光柔和,語調很沉穩。
他承認那晚上她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心裏很不舒服。
但是又一想,自己喜歡的姑娘如果能跟她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好像才是他最大的所願。
感情這種東西,需要你情我願,方能長長久久。
陸瑤緊蹙著眉頭,搖頭,“書勤哥,我真的不喜歡他。如果真要他在我心裏占了什麼位置,我想我一定是太過討厭他了。我討厭他的一切行為,他一出現,我整個人就不好了。總之,看他就覺得礙眼。句不好聽的話,這個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喜歡他的。”
她完,就看到肖書勤的臉色變得不太好。
“書勤哥……”陸瑤不明。
肖書勤略有些尷尬的看著她的身後,“曾先生,這麼巧。”
陸瑤心髒像是停了。
她猛然回頭,是曾曖。
他站在她身後,似笑非笑,還是跟以前一樣,吊兒郎當。
隻是那雙平日裏看起來輕浮的桃花眼,染上了一層霧霾,又似一層薄霜。
如同冬日裏清晨的霜,不真切,但能感覺到涼意。
他什麼時候來的?
聽到了什麼?
曾曖深深的看了一眼陸瑤,然後對臉色不太自然的肖書勤:“不好意思,打擾了。”罷,他轉身就走了。
陸瑤:“……”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解釋。
可她能解釋什麼?
她的,就是實話。
隻是為什麼剛才他那個眼神,看起來會讓人心悸?
肖書勤輕歎一聲,“剛才的話,傷了他。”
“他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看著他礙眼的時候。”肖書勤擰著眉,“我沒有來得及提醒你,你就已經完了。”
陸瑤有些莫名的煩躁,喝了一杯水,“不管他,反正我的是真話。”
肖書勤微不可見的歎了一聲。
……
陸瑤回了辦公室,那股煩躁還沒有散去。
明明的是心裏話,怎麼被他聽到了,就覺得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算了,不去想。
她一直忙,忙到別人都下班了,她還不自知。
一層樓,隻剩下她辦公室的燈亮著。
終於,她停了下來。
收拾了一下,她坐電梯去了停車場。
有些累,躺在椅子上憩了一會兒,又不自覺的想到了她今中午的那些話。
真是煩人得很。
從來沒有這麼煩躁過。
沒有了休息的心情,她開車回家。
到了車庫,燈不怎麼亮。
又想到了之前她在車庫被人波硫酸的事,曾曖撲向了她,替她擋了那一下,她握緊了方向盤,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死循環。
服了自己,又始終過不了那道坎。
想過那道坎,又覺得她沒錯。
反反複複,她很矛盾。
咬咬牙,她又把車開出了車庫。
……
曾曖開了門,看著外麵的人,著實震驚。
有多久沒見過這個女人了,他都快忘記這號人物了。
“好久不見。”任欣盈穿著長長的大衣,那張臉很是蒼白,眼窩很深,瘦得顴骨看著都嚇人。
曾曖眯了眯眸,不知道她這麼晚出現在這裏是何用意。
他扒著門,“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我們很久沒有見麵了。你不想我嗎?”任欣盈的聲音聽起來啞啞的,像極了老婦的聲音。
曾曖聲音淡淡,“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