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上是。”莊思楠現在很好奇，霍昀琛到底怎麼找阿坤算賬。
“阿坤那子要是還有命回到我這裏來，我一定讓他跪下給你道歉。”盛威摟過秦菲菲，“菲是我的女人，你是她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如果我早知道這件事，我一定不會這麼算了。”
莊思楠觀察著秦菲菲的表情，盛威摟著她，她也沒有拒絕，神情裏沒有一絲抗拒。
這個盛威，除了作派有些囂張，但看得出來，是個耿直人。
長相也不差，身上也沒有太大的戾氣。
從他稱呼秦菲菲，還有看秦菲菲的眼神來看，他對秦菲菲，應該還是不錯的。
秦菲菲能找這麼個依靠，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盛先生，我能不能跟她單獨聊兩句？”莊思楠覺得，她還是有必要再多問幾句。
盛威放開手，“當然可以。你們是姐妹，想聊什麼都行。菲，你帶霍太太去隔壁吧。”
“嗯。”秦菲菲站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莊思楠，“走吧。”
莊思楠給了霍昀琛一個放心的眼神，跟著秦菲菲出去了。
……
“你想什麼？”秦菲菲去倒了兩杯酒，給了她一杯。
莊思楠接過來，“你怎麼跟這個男人認識的？”
秦菲菲喝了一口，走到窗口，“重要嗎？”
“這樣的人，很複雜。我怕你招架不住。”莊思楠走過去，“不過，短暫的接觸，感覺得到他對你還是比較好的。”
“這就夠了啊。”秦菲菲轉過身看著她，“自然是比不上霍昀琛這樣幹淨的男人，但他對我，有救命之恩。一個願意出手救我的人，我想不會太差。”
“救命？”莊思楠眉頭緊鎖。
秦菲菲端著酒杯，點了一下頭。
“那我拿著你給的錢去給爸交了治療費，準備把剩下的錢拿去交房租。到了出租房，被一幫人圍著。”
回想起那的情景，她都會想，如果不是盛威出現，她該怎麼辦？
“他們都是來討債的，可我沒有那麼多錢。他們，不還錢，就讓我抵債。”秦菲菲又喝了一口酒，才繼續：“我知道，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這樣了。我想過死，但是又想著，死都不怕，我還怕什麼？”
“人披著的不過是一副皮囊，誰想用，誰用就是了。”她的很淡然。
莊思楠卻很不是滋味。
話是這麼，但一個女人，又能承受得了多少？
秦菲菲看向她，笑了，“是不是覺得很不自愛？沒有底線，沒有原則？”
“不是。”莊思楠：“隻是覺得，你長大了。”
秦菲菲笑出了聲，“莊思楠，不得不，你比我幸運多了。或許，是我以前缺德事做多了，所以才會有這麼些境遇吧。”
“我也認了。”她低頭，深呼吸，“因果循環，真的沒有錯。不過，我也是幸運了。在被人拉去抵債的時候，遇上了威哥。他救了我，幫我還了所有的債。”
秦菲菲把杯子裏的酒喝完了，唇變得更加的紅潤，飽滿，“梁覃……我跟了他半年，找他借錢的時候，他置之不理。這個男人，我費盡心累從你手裏搶過來，最後卻是輸了一切。”
“盛威，一個見過一麵的男人，願意還清我所有的債。突然我就在想，我為什麼要那麼作，那麼賤？把一個渣男當成寶，把他要的一切都給了他。”
“而他所做的一切，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眼眶裏，有淚。
卻掉不下來。
秦菲菲擦著眼角，看著莊思楠，笑道：“怎麼？你該不會是在同情我吧。”
“你需要我的同情嗎？”
“不需要。”
“那就是了。既然你跟著盛威，那你自己要多注意安全。當老大的女人，可不那麼容易。”莊思楠叮囑著她。
秦菲菲勾唇輕笑，“要不是他，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生不如死？這輩子能得到一個男人真心實意的對待，我已經知足了。別的，不想了。”
……
阿楓把人帶回來了。
跑得整個人虛脫，走路有點一瘸一拐，手也脫臼了。
阿坤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虛弱無力，“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