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就不正常了。我跟陸先生素不相識,突然要見我,現在還讓我上車。老實,任何人都會有些害怕吧。”莊思楠也不藏著掖著,的很直白。
陸維扯開了嘴角,“怕,是因為我是陸瑤的父親,而你,則是讓我女兒兩次被開除的關鍵人物。”
莊思楠明白了。
這是當爹的來給女兒找場子來了。
“陸先生,我隻是H集團的一個普通員工,陸瑤姐是陸家的千金,您覺得我有什麼能力能夠成為陸姐被兩次開除的關鍵人物呢?”莊思楠神色淡漠,“就算是真要找人問個所以然,那也不該找我。”
陸維有些佩服這個年輕姑娘。
跟他話,沒露一絲膽怯。
“我就找你。”陸維語氣不由變得強勢。
莊思楠淺笑,四處看了一眼,“難道陸先生還想在光化日之下,把我摁進車裏?”她一開始就沒有靠得很近,隻要車門打開,她是完全有時間跑開或者大叫。
陸維那雙深沉暗濁的眼睛裏透著一抹危險,“難怪霍昀琛這麼器重你,確實有些可取之處。”
“陸先生,我要上班了。希望今這樣的事情,以後不要再發生。”莊思楠完,便轉身走了。
陸維一直盯著她的背影,冷哼道:“瑤瑤敗在她的手上,倒是正常。”
“那您就打算這樣算了?”司機看著後視鏡,“昨晚,霍昀琛也沒有給您麵子。他這是完全準備撕破臉皮了吧。”
“霍昀琛現在在京市隻手遮,他昨晚能來見我,就是給足了我麵子。不過,昨晚的見麵,算是最後僅有的一點維係了。如今在他那裏,恐怕已經被拉進了黑名單了。”
“當年,他資金鏈緊張的時候,可是您助他一臂之力才緩過來的。現在是想忘恩負義嗎?”司機很氣憤。
陸維望著高聳入雲的H集團,“這就是他當年的聰明之處。不接受入股,隻問我借了錢。而他也在第一時間連本帶息的把錢還給了我。當初,他就是不想H集團有外人的介入,一人控股,掌握全權。”
“可他這樣獨大,沒有戰友,也會四麵樹敵。”
陸維笑著搖頭,“你看這棟大廈,短短五年的時間,在京市已經成了一張燙金的名片。他如果沒有戰友,又怎麼能夠安然穩座?他有的不止是戰友,還有一幫能夠拿命相待的兄弟。”
“不管怎麼樣,他就是不識抬舉。兩次傷了姐,完全就是不給陸家麵子。就這樣算了,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誰算了?就從那個女人開始吧。”陸維冷笑。
……
莊思楠回了公司,想著陸維的話。
他該不會出什麼陰招吧。
安然的度過了下午,她準備下班,蘇敏芝就打電話來了。
已經消停很好,突如其來的電話,她的右眼皮跳了跳。
接聽。
“楠楠,晚上回家吃飯吧。”蘇敏芝聲音很輕。
莊思楠對她的感情很複雜。
她是生她養她的親生母親,可也是那個軟弱無能,把自己踐踏在腳下的女人。
但凡她強硬一點,她的處境就不會變得這麼悲。
就算是多次提出搬離秦家,她骨子裏的那些婦德禁錮了她的靈魂和身體。
可憐,可悲,可恨卻恨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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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