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搶救室的外麵,胡一純想到了很多,也許正如大伯說的那樣,奶奶也許是將會是她的負擔,可是她從來沒有感覺到怨棄過,因為,如果一旦奶奶去世了,她一個人活在這世上,才是真正的孤苦可怕。
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一身雪白的麥悠然走出來,她脫掉手套,摘下口罩,麵帶微笑地看著胡一純,“你奶奶暫時沒事了。”
胡一純擔憂地往病房裏看了一眼,卻並沒有急著進去,她很清楚現在奶奶需要休息。
跟在麥悠然的身後往外走,“你說的暫時是什麼意思?”
“你奶奶身體倒是挺硬朗,但是雙腎都出了問題,現在僅靠透析的話倒是可以支撐一段時間,所以說暫時沒事。但是往後怕是透析也起不了作用了,我的建議是最好換腎,隻要換上一個健康的腎源,老人家再活十年都沒有問題。”
“健康的腎源……換我的吧!院長,換我的,我的腎很健康,您看行嗎?”
麥悠然停下腳步,認真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皮膚白皙,但是這種白是一種病態的蒼白,看得出來她應該有嚴重的貧血,身體十分瘦弱,“這個要檢查一下,還要看是否匹配……不過,有一點可以向你保證,如果在我這裏做手術的話,我醫療藥費可以全部給你減免掉。其實我不建議你拿自己的腎去換,你的身體看起來並不太健康。”
“沒關係的,先檢查一下看看,看看合不合適,不合適的話我再想辦法。麥院長,您真是個好人,我現在是手頭上有些拮拘,但是我會想辦法的,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
“沒事,傻丫頭,你不必為這個操心!好了,你去照顧奶奶吧!我先下班了。”麥悠然輕輕拍她的肩膀,轉身離去,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雷狄傲早已經在大廳外麵等著她。
“耿嚴接我就行了,你怎麼也來了?”麥悠然笑著迎了上來。
雷狄傲的目光無意地瞟向了麥悠然的身後,那一抹身影立即向著陰影之中躲去,他微微皺眉。
麥悠然也回頭瞟了一眼,“怎麼啦?”
“沒事……耿嚴我給他放假了!老公親自來接你,你還有意見嗎?”雷狄傲接過她手裏的包包,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低頭在她的額頭溫柔地印上了一吻,“寶貝辛苦了!”
“噗!還好啦,也不算辛苦!你公司裏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出門之後,雷狄傲一個彎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塞進了車子裏。
“喂,你這個家夥……別人會看到的!”麥悠然至今仍舊無法接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親密舉動。
“哪裏還有人?”
“那邊有保安的,再說了這裏還有攝像頭……”
“你以為大家都像你這麼拚命啊?這個時候,估計都在打瞌睡了,誰沒事盯著監控畫麵一個勁的看!”
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駛出了大門,A市的夜色,霓虹燈讓人眼花繚亂,麥悠然實在是太累了,居然在車子上麵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人在脫她的衣服,她這才驚醒過來,她正躺在一個柔軟的沙發上麵,身側是霧氣繚繞的溫泉水池,周遭的大石壁上麵還掛著幾盞複古的燈籠,頭頂的天空中,月光靜靜地灑落大地……
身邊,一個幾乎半裸的英俊男人正跪在她身邊的地毯上,滿目柔情地看著她。
“噢……嚇我一跳,這是什麼地方?我們不是回家了嗎?”
“這裏是……也是我們的家……”
“切,你少來!你當我傻呀!”
透過石壁遠遠地看出去,可以看到遠處的濃密起伏的山林,寂靜的夜色中隱約傳來幾聲夜鳥的啼叫聲,這分明是效外。
雷狄傲低頭吻住她的唇,“寶貝,今夜如此美好,我們就好好的享受這難得的二人世界吧!”
他灼熱的吻帶著濃烈的欲、望迫切地侵占了她的口腔,急促呼吸聲漸漸勾起了她心底的欲火,她由得他輕解身上的衣物,就像小貓咪地縮到他的懷裏,安心地享受著他帶來的刺激和挑豆。
太久沒有做了,他每一個細微的觸碰都會給她帶來過電的顫栗,心中的渴望讓她弓起身子,主動迎合了他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