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門口,米娜在焦急不安地等待著,看到麥悠然出來,連忙上前問道,“他怎麼樣了?”
“幸虧來得及時,小腹處的傷口非常嚴重,再晚來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米娜合上了雙手,一臉的憂慮。麥悠然脫掉染血的橡皮手套扔進垃圾桶,一邊好奇地問道:
“你們三更半夜的跑去外麵做什麼?”
米娜臉色有些不自在,訕訕一笑,“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在這裏閑著無聊,然後跟蹤他,就這樣莫名奇妙地遇到了狼群。”
麥悠然點了點頭,伸手輕拍她的肩膀,“他沒事了!別擔心!”
“嗯,謝謝你!”
米娜感激地看著麥悠然,麥悠然擺了擺手,走了幾步又轉過頭看向米娜,“哦,對了,你上次說你男朋友在這裏,找到他了嗎?”
米娜神色有些黯然,“找是找到了……但是他不肯認我。”
“嗬嗬,有什麼話好好說吧,畢竟你犧牲了這麼大來找他,我相信他一定會被你的誠意所感動的!”
“希望如此吧!”
看著麥悠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米娜推開了病房的門,慢慢向著病床靠近。
耿嚴還在昏睡之中,白色被單下麵露出來的強壯和寬厚的肩頭,大塊的肌肉彰顯著男性的魅力……
他的皮膚是健康的深麥色,國字形的臉膛,兩道濃密的臥蠶眉,高鼻梁,厚而飽滿的嘴唇,這個男人並不算帥氣,跟英俊兩個字也不沾邊,於平庸之中帶著一種粗獷,在他的身上,你看到力量和強壯的男性雄風……
正胡亂思想中,耿嚴突然睜開了眼睛,發現米娜正雙手握著他的被單,眼睛盯著他看,頓時皺起了眉頭,伸手去推她,“你幹什麼?”
“哦,哦,抱歉,我這隻是想替你蓋好被子!”米娜笑道,連忙用力將被單扯好,將他裸露出來的肩膀和手臂遮蓋住。
“出去!”耿嚴很不習慣跟陌生的人呆在一起,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你渴不渴?我倒水給你喝!”米娜殷勤地問道。
耿嚴沒有理她,米娜笑笑道,“要是你覺得無聊的話,我陪你聊聊天!”
耿嚴目光盯在別處,不看她,也不說話。米娜也不介意,笑笑道,“你好厲害,一個人徒手殺了三頭狼。”
“三頭狼算什麼?他一個人可以徒手殺三個特種兵!”
阿沙輕輕笑道,大步從外麵走進來,手裏端著一隻金屬質的湯煲。米娜微微一愕,看著阿沙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哎,你說你大半夜不睡覺,跟一群狼較什麼勁啊!老耿,你是越活越風騷了啊!”阿沙揶揄道,伸手扶了耿嚴坐起來,也毫不顧忌地揭掉了他身上的被單,認真地察看了一下他的傷勢,搖頭歎息,“瞧瞧,這一身的傷痕,看看以後還有哪家姑娘要你!”
耿嚴嘿嘿地笑了兩聲,“你別操心我,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阿沙一個暴栗彈在了他的額頭上,“老娘再不濟也搞了一個男人,你呢!到現在還是處男一個,真是不長勁!”
耿嚴不再跟她狡辯,眼巴巴地盯著她手裏的燙煲,“燉得什麼東西啊?這麼香!”
“你喜歡吃的,燜啤酒鴨!嘿嘿,不過麥小姐說你不能吃這個!我故意燉過來饞你的。”阿沙壞壞地笑道。
“別折騰我了!給我嚐嚐看!”耿嚴猴急猴急地拉扯著阿沙……
米娜靜靜地立在旁邊,看著耿嚴和阿沙親密無間的樣子,她心裏有些失落,看來他並不是排斥女人,而是排斥她而已。
阿沙倒好鴨湯塞到耿嚴的手裏,這才發現米娜不見了。
“噫,那姑娘呢?”
“不知道!”
“那姑娘叫啥來著?”
“不知道!”耿嚴忙著喝湯,一問三不知。
“我說,那姑娘長得挺漂亮的。老耿,會不會是你約人家出去,然後想非禮人家,結果把狼招來了?”阿沙賊賊地笑道。
“噗!”耿嚴嘴裏的鴨湯噴出來,非常狼狽地說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哎,是還不是,你那麼激動幹嘛?我這不是根據實際情況猜測的嘛,根據當事人的描述,說你倆可是全身都脫光了……嘿嘿,你老實給我交待,童子身破了沒有啊?其實我今天這碗湯是給你養精蓄銳的,攢足了後勁好再接再厲啊。話說你倆要幹啥幹啥地,就在房間裏搞就行了,那麼費心勞神地跑去沙漠幹啥子啊?你不嫌棄沙子硌得慌啊?”
“行了,你這張烏鴉嘴!我跟她都不認識,哪有那麼多激情的片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