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悠然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她沒有慌亂,她不明白葉麗雅為什麼會死,她並沒有做什麼壞事,但求問心無愧。
半個小時之後,兩名法醫匆匆趕到,將葉麗雅抬起了醫療室,作死因鑒定。
宴會大廳裏,每個人都惶惶不安,生怕不幸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賓客還是坐在自己的位置,女傭們則排成一排站在宴會廳的左側。
葉慕言幾次哭得昏迷過去……
“沒事的,別害怕!”
雷狄傲的大手始終緊緊地握著麥悠然的小手,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他一直站在她的身邊,這讓她心安,無論有再多的委曲汙蔑,隻要他站在她的這邊,她就不害怕。
差不多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法醫們就趕到了宴會大廳,向女王稟告。
“報告女王陛下,死者的死因初步斷定是因為注射了過量的高鉀導致心髒驟停,死亡時間在一個小時左右。還有,剛才證人提供的注射器裏也有殘留的高鉀溶液,凶手應該就是用這支針頭給死者注射的。”
“不是因為癲癇或者吃錯了藥?”
“死亡的直接原因就是過量的高鉀,這種病症很容易判斷出來,葉小姐是被人謀殺的。而且凶手應該是懂得醫生的人,因為用高鉀殺人,如果不是死後馬上檢查,證據就會很快被代謝掉。”
法醫生的鑒定結果一出,葉麗雅的嬸嬸就悲憤莫名地衝上來,要撕打麥悠然,“你這個小賤人,我要殺了你,麗雅她是一個多好的姑娘,你為什麼要殺她啊!”
麥悠然冷靜地搖頭,“我沒有,那注射器不是我的,與我無關。”
雷狄傲也將麥悠然攔在了身後,替她辯護,不讓任何人靠近她。
“這件事情等查清楚了再說。”
“王子殿下請不好再包庇凶手了,在坐的各位眼睛都是雪亮的,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注射器是從她的身上掉出來的。”
現在的情形,各種證詞,對麥悠然都是不利的,雷狄傲完全也找不到什麼理由來幫她了。除了將她擋在身後,不被別人攻擊以外,他沒有辦法找到合適的開脫之詞。
原本一直在哭泣的葉慕言突然站了起來,拉住了氣得跳腳的嬸嬸。
“安娣,不要這樣,麥小姐她是一片好心,她跟小妹無怨無仇,她沒有理由要害小妹的。”
“沒有理由?我看她是理由充分,你心地善良就不能代表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這幾天我一直都在聽葉麗雅說,她被人欺負,她被人綁在樹上打,她被人羞辱,你這個當姐姐竟然還是一點也不知道……”
葉慕言微微愕然,“怎麼會?麥小姐是那樣善良的一個人,安娣,你不要亂講,麥小姐是……”她眼神有些小意地看了雷狄傲一眼,便沒有將話說下去了。
可是這一幕,卻被女王看得清清楚楚,“葉慕言,你放心好了,王室是個公平的地方,我們絕對不會偏坦自己人。葉夫人,你有話就直接講清楚,反正今天在座的各位,也想把這個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女王陛下英明啊!”葉夫人嫉妒地瞪了麥悠然一眼,走到女王的身邊,大聲陳述。
“我那侄女從小失去了母親,平時她姐姐慕言也是在全力以赴地幫著王子殿下做事情,幾乎沒有什麼精力來照顧妹妹。所以她平時跟我比較親近,這個孩子從小到大都非常調皮,喜歡捉弄人,但是她卻心地善良,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直到這個女人的出現,她跟我說她每次來王宮,這個女人就找人欺負她,還將她綁在樹上,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她的肉,並且威脅她,讓她姐妹倆都不許再勾引王子殿下,否則她就會不客氣了。……”
“沒有,你在說謊……”麥悠然非常憤怒,她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鬧劇,她們在故意栽髒陷害,她成天被困在洗衣房裏都沒有辦法離開一步,哪裏有什麼機會出去。她要是再不出聲為自己反駁,就會被她們推進一個無底的深淵了。
“我說謊?請問法醫,你們剛才有沒有在死亡的身上發現明顯的傷口?”王夫人直接轉頭問法醫。
“有的,傷者的頸脖左邊有利器劃傷的痕跡,還有左胸上麵,有用刀子劃出兩道交叉的傷痕……”法醫誠墾地答道,並且將剛才拍攝到了傷口形狀從相機裏調出去,給女王看。
女王看後微微皺眉,“麥悠然,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或者是她身上有傷口,但這並不表示這傷是我造成的,女王陛下,你很清楚,我被24小時關押在洗衣房裏,我根本沒有辦法外出,我怎麼劃傷她?這個應該洗衣房的所有女工和保鏢都可以作出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