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在自家的宿舍裏查恐怖份子,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烈風間這明擺著就是來找碴的,麵對著那幾枝黑洞洞的槍口,幾個男人都熱血沸騰,擦拳磨肩準備大幹一場。
耿嚴死死地攔住了大家。
烈風間眼神非常踞傲,當初,大家幾乎是差不多時間進來的,唯獨烈風間獲得了女王的青睞,步步高升,現在幾乎成了女王的左右手,他的命令幾乎就是等同於女王的命令,沒有人敢反抗。
所以在座的幾位,心裏對烈風間的不滿不止一星半點了,此時在這種狀況下,個個恨不得與烈風間打一場,耿嚴卻是深深地明白,烈風間是為了什麼。
“烈風間,你他媽就是一條狗,向女子搖尾乞憐的一條狗!”浪子摔酒碗,眼神憤怒地看著烈風間。
烈風間揮了揮手,外麵的保鏢全部衝了進來,將浪子,老方和林子強全部都給抓了起來。
“你再罵一聲看看!”他冷笑地看著浪子。
“算了,烈風間,給我一點麵子,大家喝多了,別這樣……”耿嚴打圓場。
浪子仍舊不屈服,“老耿,你求他個毛線啊,他這副德行就是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查什麼狗屎,分明是來找碴的。姓烈的,別以為沒有人知道,你他媽就是一條給女王舔屁股的賤狗……”
烈風間臉色陡然變暗,揮舞著拳頭,重重地打在了浪子的臉上,頓時鮮血從浪子的臉上流了下來……
他上前用力地摳住了浪子的衣領,惡狠道,“你說錯了,我不是一條狗,隻是一頭狼,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搞慘你,看看你這張嘴還有什麼能耐?”
“夠了!”
阿沙終於忍不住了,手裏的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滿臉通紅,衝著烈風間大聲嚷道;
“查恐怖份子是吧!老娘就是,老娘就是專門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恐怖份子,這不正準備威脅他們炸了王宮,放了他們,老娘跟你去見女王!”
“阿沙,你……”耿嚴準備上前阻攔,卻被阿沙給推開了,“耿嚴,你別管,這是我的事情。”
耿嚴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退後。
烈風間冰冷的眼神盯著阿沙看了很久,突然上前抓住了阿沙的手,一副冰冷鋥亮的鐵銬扣在了她的手腕上,大手緊緊地抓住了她,將她推開了房門,片刻之後,所有的保安都撤走了,房間裏隻剩下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耿嚴,你就任由他猖狂?”
耿嚴淡然一笑,“算了!小事情,阿沙不會有事的。”
走出宿舍大門口,那一群保鏢就沒有再跟過來了。
烈風間的大手一直抓著阿沙的手,扯拽著她,跌跌撞撞地前進,前進的方向卻並不是王宮。
“行了,烈風間,你別給我整這些花樣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阿沙停下來不走了。
這裏已經遠遠地離開了那片宿舍區的燈光,墨色的蒼穹,一彎明淨的銀月掛在天際,月光如一般溫柔地撒向大地,大片的熏衣草花海中間,矗立著他高大而雄壯的身軀,烈風間是個很強壯的男人,五官輪廓硬朗像得石頭雕刻出來一刻,額骨上一道明顯的刀痕給人一種猙獰而冷峻的感覺,一襲王宮的黑色製服緊緊地包裹在他強壯的身體上。
這個時候,阿沙血液裏的酒精開始隱隱發作了,她覺得很煩燥,又有些耍無賴地似的看著烈風間。
烈風間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突然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激烈,又有些雜亂無章,那黑色軍服包裹下的身體,是多年壓抑的渴望,他對她,濃得像大海一般的渴望。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也迷糊了,雖然身體的本能是渴望著他更加激烈的親密,可是心裏卻告訴她同,這個男人是狼,她用力地咬下了他的舌頭,一股鮮血的味道在兩個人的口腔裏恣意地彌漫著,他隻是微微一頓,動作變得更加粗獷。
他喘息著將她按到了熏衣草地間,兩個人的掙紮動作讓大片的花株被壓倒……
她的T恤被他瘋狂地扯爛了,月光下,她飽滿的身體充滿了誘人的光澤,她的掙紮換來是他更加野蠻的動作。
他的吻雨點似的落下來,與其說是在吻,不如說是在咬,他在瘋狂地,一寸一寸地啃吻著她的肌膚,仿佛想要將她整個人吃到肚子裏去。
在這種交集著疼痛與快感的瘋狂親吻中,她的理智在一點點地抽離,無論她有多麼恨這個男人,她都無法忽略掉一點,那就是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濃,她眼角流出熱淚,慢慢地動作放鬆下來,任由他滾燙的臉埋在她的胸前,貪婪地攫奪著她身體的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