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那沉重的身軀給壓在身下,無法擺脫,手臂正要抓住掉在草叢裏的手電,他的臉貼了近來,“是我,阿沙!”
月光穿透樹葉,透下慘淡的光斑,他的臉在朦朧的光線下,有些模糊不清,但是那熟悉而沉重的呼吸聲,卻是異常的清晰起來。
“放開我!”
她在刹那間的失神之後,很快清晰過來。
他騎在她的身上,大手緊緊地按住她的雙手在頭頂,她無法動彈,但是這種曖昧的姿式讓她臉紅心跳,心裏又有些無端的惱怒。
這感覺就像一對野鴛鴦,她不喜歡這樣輕薄的方式,即使此刻心跳如鼓,她也不願意被他這樣草率地輕薄。
“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你在關注我?”
“做夢,我為什麼要關注你,你以為你是誰?”
“哦,那我去哪裏了關你屁事呢?”
雙方的語氣都充滿了敵意,就像一對刺蝟,彼此越靠近,越是刺得對方鮮血淋漓,可是,偏偏又喜歡這樣的靠近。
“是不是找男人去了?這五年,你換了多少男人,沒有人要你是不是?”他故意高調地說道。
阿沙奮力地想抽出手臂來扇他一巴掌,可是被他這樣緊緊地按著,她又無法動彈,隻能跟他逞口舌之爭。
“是啊,你猜對了!一個月換一個男人,個個都比你強壯,比你大,比你持久,怎麼樣?”
“是嗎?看你真的沒藥可救了!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回來呢?那樣的話,我就開心了……”
原本隻是譏誚對方,想不到這次口水戰升級了,兩個人越罵越沒譜,阿沙拚命地踢腿著,可是動著動著,突然發現腰間多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她笑了起來,“烈風間,你真不要臉,居然還興奮了!憋壞了吧!為什麼不去找女人泄火呢!”
阿沙恥笑著,烈風間略略有些尷尬,他盯著她的俏臉看了幾分鍾,突然低下頭,咬住了她的雙唇,就這樣霸道而火熱地撬開了她的雙唇,野蠻而粗魯地吻著她的唇,她唔唔地掙紮著,漸漸被他的吻弄得迷失起來……
她愛他,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無論她逃到了天涯海角,都無法逃脫他的身影,他就像一個可怕的魔影,永遠地盤踞在她的心間,用一種叫做思念的東西來狠狠地折磨著她。
可是,又是那樣可望而不可求的美好,隻能遠遠地望著,永遠無法得到。
這次回來,從她踏入王宮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一直在人群之中搜索他的身影,可惜,一連四天她都沒有看到他,心裏略略有些失望。今晚原本是想借著夜色的掩護,來調查麥小姐上次被刺的現場,想不到他竟然尾隨而來,在他壓上身的那一刻,她內心是歡暢的。
她喜歡他身上的氣息,深深地迷戀著,此刻,兩個人竟然是身不由已地擁抱在一起,彼此迫切地吻著對方的氣息,翻滾在枯黃的落葉之間,此時,他們忘記一切,隻是拚命地索取對方……
一絲生澀的感覺由身下傳來,有些疼痛……這絲疼痛讓她的意識頓時清醒過來,她這才發現上衣的扣子全部被他解開,他灼熱的唇貪戀地吻著她的每一處,滾燙的喘息像無數細細的羽毛輕拂著她的心間。他的大手鑽入了她散開的牛仔褲,正急躁地想要得到她更多的濕潤,她突然用力地推開了他,動作麻利地提起了褲子,扣好,彎腰撿起地上的襯衣……
他跌坐在地上,寂靜的山林隻剩下他沉重而淩亂的呼吸聲,良久,他站了起來,伸開手臂再次想擁她入懷,她掏出匕首,抵在了他的喉間,“別碰我!”
聲音裏透著一股疲憊沙啞,卻是堅韌無情的威脅,讓他打消了親近的念頭。
他慢慢調穩了呼吸,靜靜地看著她,“抱歉,我失控了!”
失控了?隻是失控而已?那不是愛,不是情,隻是原始的獸性嗎?或者隻是剛才那種曖昧的姿式,撩起了他的欲望嗎?僅此而已?
阿沙冷笑,“以後看到我,最好繞遠一點,別讓我惡心你!”
“阿沙,我有那麼討厭嗎?五年了,我以為你會改變一點,想不到還是跟以前一樣……”
“對,我就是我,永遠不會改變的!”
“為什麼?”
“因為你讓我覺得惡心!從頭到腳都惡心!如果你想不明白,那就讓我提醒你一下,當初你尾隨著麥小姐,看著她被那歐陽文彬綁架而不顧。看著她身陷囫囹也不給我來個消息,更可惡的是,你還無聲無息地抱走了她的孩子。”阿沙越說越氣憤,手裏的匕首情不自禁地用力,一抹鮮血從匕首刃上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