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歸係統空間時，夏婭赫然發現，原本的純黑世界已經大變樣。
她隨手點了點純白的牆壁，感受著那股子虛中有實的怪異觸感，問：“這樣，是不是代表我達到了999999的任務目標，可以選擇任意位麵回歸了？”
係統C-137：“是的。”
她不假思索道：“那我要回幻月大陸。”
零點幾秒後，係統C-137道：“根據係統檢閱結果，宿主口中的幻月大陸位麵不存在。”
“什麼？”
夏婭雙眼眯起，眸中瞬間蓄滿怒意。
“你最好不要跟我耍滑頭？之前你是怎麼說的？不是說好了嗎，現在突然變卦，之前耍我呢？”
係統C-137沉默。
在夏婭的再三追問下了，它才勉強解釋：“這件事我確實早就知道了，從子位麵的時間線來看，甚至這已經不是新消息，起碼有二十幾年的曆史了。之所以不告訴你，也是為了讓你心存希望……”
“狗屁希望！”
夏婭第一次爆了粗：“說謊騙人還有理由了？你給我老實招來！別以為你是什麼係統我就奈何不了你！”
係統C-137再次陷入沉默，這次花了更長的時間，才勉強告訴了她所謂的真相。
原來，主宰空間崩塌之際，連帶著許多小世界都隨之湮滅，這是至高無上的力量碰撞帶來的不幸後果。
不管是那些子世界中不明不白化為飛灰的人，還是因為不明力量“僥幸”脫離了那些子世界的原住民們，他們都失去了最後的家園。
就像失去了主宰空間的係統C-137一樣。
“地仙界和主宰空間的戰爭是我們這樣螻蟻一般的存在無法窺見的，勝負早已分出，我也學會了接受現實。而你，隻不過是比我享受了多二十幾年的期望和目標帶來的幸福感罷了。”
消化完這鐵一般的事實，夏婭陷入呆滯。
“那，原本那個位麵就整個消失了嗎？還是說，隻有裏麵的生物死絕了，土地還在——”
係統C-137的沉默代表了它的答案。
夏婭嗬嗬一笑，仰頭想望天，卻隻看到白茫茫一片。
她孑然一身，奮鬥了這些年的目標突然轟然倒塌，就連她一開始心心念念的巴特惡魔都早化成了灰，實在叫人不知該說什麼好。
“所以，選擇一個位麵吧。可以是你去過的任何一個，也可以選擇隨機一個。”
係統C-137聲線平板，並未夾雜著明顯的不舍。
但奇怪的是，她偏偏就嗅到了那麼一絲不舍的氣息。
她沒有點破，卻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我選擇入駐位麵後，是不是和你自動解綁？以後，我就再也不能離開那個位麵了？”
係統C-137猶豫了下：“原則上是的。不過，如果你想回去當魔尊，以你的法力倒是可以隨便撕開虛空、跨越位麵之門……”
夏婭點點頭：“好吧，我決定了，我要去的位麵就是——”
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的係統C-137：“恩？”
夏婭哼了一聲：“就去下一個位麵吧。”
係統C-137沒反應過來：“下一個位麵是指？”
“就是字麵意思，聽不懂嗎？”
夏婭深深籲出一口氣。
生命太過漫長，其實也挺無趣的。與其回去當魔尊養老，還不如繼續在不同的位麵間冒險呢。
畢竟，這海量功德值不用來兌換返程船票，總是能讓她換個本體肉身，帶著她的修為一路曆險下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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