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草二人又和薑老爺子談了很多,大多都是一些陳年舊事。
牧小草此時,才對當初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心裏忍不住陣陣發冷。人的貪心,實在是太可怕了。
為了研究長生藥,花費了無數的財力,甚至還進行過人體試驗,許多囚犯,甚至是一些無辜的人,都遭到了極為可怕的對待。
薑老爺子的意思很簡單,這一次牧小草和牧小森,可以鬧的大一些,這事情燕家做的理虧,他們想從義理上獲得薑禮樂的歸屬權。
若是薑禮樂成了燕家的兒媳,那麼若是想從她身上瓜分好處,就繞不過燕家這個坎兒。
“不過,你們要小心,燕家也是有準備的,他們聯係了昆侖山方麵,這一次昆侖山會介入這件事。畢竟,昆侖山上,有幾個老小子,壽命不長了。”
薑老爺子冷笑道。
對壽命最執著的,就是那群擁有強大力量的老小子,對他們來說,追求無上的武道,可能是此生的唯一目的,可他們的天賦,根本不可能讓他們在有生之年,達到牧小森這種天才,在十八九歲就達到的武道極限。
“昆侖山麼?早就腐朽了。”
牧小森語氣冷漠。
“昆侖,很棘手麼?”
牧小草道。
“二十五年前,他們就介入了長生不死藥的事件,讓人寒心的是,當時父親還在為華夏征戰西土,生死不知之時,昆侖山大長老大聖劍袁無道,居然就夥同一些家族,劫持了母親,希望用她的眼睛,來探索長生不死藥的秘密。當父親回國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鎮死大聖劍袁無道。”
牧小森道。
薑老爺子笑了笑,似乎很緬懷的道:“還記得你父親因此獲得的諢號麼?”
牧小森笑了笑,道:“自然記得,父親彈指間鎮死了大聖劍,裏世界之人,自那之後,都稱父親為劍如來!”
牧小草聞言,一種難言的自豪感,湧入心田。
她也曾有過幻象的年紀,那會兒她其實對於父親的胸無大誌,實在是有些不喜歡,不過隨著漸漸長大,這種心思,也就沒了。
如今聽說父親年輕時的諢號,也算得上是一場驚喜吧。
牧小森幽深的黑眸,直視著牧小草的眼睛,用前所未有的語氣,對牧小草道:“姐姐,父親當初有一句話很有名,你想知道麼?”
牧小草笑了笑,道:“當然。”
牧小森聞言,粲然一笑,道:“父親的話,是這樣的。我讓你服,你不服,可以。我讓你死,你不死,不行!”
我讓你服,你不服,可以。
我讓你死,你不死,不行!
牧小草從中,聽出了一股濃濃的霸氣,這和她從前見到的父親,十分的不同。
不過牧小草知道,父親不過是為了母親,收斂了這種霸氣,居家過日子的時候,還是小男人更適合一些。
“姐姐,這一次,你代表的並不僅僅是自己。你還代表了兩代絕對君臨於東方裏世界的人,不論是我,還是父親,都會給在你背後,做堅強的後盾。”
牧小森含笑道。
牧小草和他不同,並不知道家族的分量,行事之時,往往會顧及很多,牧小森覺得有必要和她提個醒,即使跋扈一點,也沒關係,他們有跋扈的本錢。
牧小草聞言,颯然點頭。
薑禮樂並未如期前來,顯然不願意見他們。
她很固執,也有一種自毀的傾向,自認為是不被需要的,即使毀滅了,也是應該的。
她並不想接受牧家半點的“恩惠”,哪怕她明知道,牧家其實也是她的家,而且這家人,都很希望她可以加入進來。
牧小草知道,她心中的疙瘩在哪兒。
她畢竟來路不正,她一方麵真的很向往牧家,可又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個“劣質產品”,有什麼資格相認呢?
薑老爺子,顯然一早就猜到了,是以才會有剛剛一連串的暗示。
薑禮樂的訂婚禮,轉眼就到了。
這場訂婚禮,排場很大,不論是薑家、還是燕家、乃至於皇甫家,都是一等一的世家。
訂婚儀式,定在觀瀾茶園,邀請的人,也都是擁有一定身份的。
燕疏狂一身筆挺,顯得十分的精神,平日裏他對於世家聯姻,是十分反對的,可輪上自己的時候,他卻美得直冒泡,不管怎麼說,都是抱得美人歸了。
感情嘛!
可以慢慢培養,至少他把這個位子,先占下來了。
上車不上車,他倒是沒什麼意見,怎麼也得薑禮樂同意再說,他相信總有一天,薑禮樂會愛上他的。
皇甫紅竹的臉色很不好,她是知道當初那場禍端的,這一次火焰居然燒到了她兒子的身上,可她卻無能為力,甚至連事實的真相,都不能告訴兒子,自丈夫去世之時外,她第一次感覺如此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