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鐵雄雖說隱姓埋名,可潛勢力還是很大的,牧小草住的病房,是醫院中設備最齊全、最周到的,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監控,怕牧小草出現什麼意外。
牧小草的境況,十分的詭秘,呼吸脈搏,乃至於心電圖、腦電波,都顯示這個人十分的健康,卻偏偏昏迷不醒,讓醫院的人嘖嘖稱奇。
牧小森在將牧小草送進醫院後,也病倒了。
蘇鐵雄用自身的氣息,給牧小森調理過後,臉色變得極差,看牧小森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牧小森的修為,廢了八成以上。
“你打算怎麼辦?”
蘇鐵雄坐在牧小森的病床邊上,神色凝重的問道。
“涼拌。”
牧小森微微一笑,似乎失去了一身絕世武力,他並不覺得可惜。
蘇鐵雄歎了口氣,道:“你要知道,這幾年間,你得罪的人,都恨不得對你食肉寢皮,若是聽說你氣血大虧,元氣更是消散了八成,你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牧小森聞言,幽深的眸子眯起,臉上掛上森冷的笑容,道:“牧家人,即便手無縛雞之力,也照樣不可輕侮,何況我還剩下兩成本事!那些跳梁小醜,不值一提!”
聽他自信滿滿的語調,蘇鐵雄唯有苦笑。
他明白,牧家人的傲氣,並不是任何事情可以折掉的,可牧小森如今的處境真的很危險。
東南亞的裏世界,基本上都讓他踩過一邊,日本那邊,連天皇都出麵了,才將牧小森給勸走,據說讓牧小森幾乎榨幹了天皇收藏的家當。
如今他發生了這種事,那邊的操蛋玩意兒,絕對會抓住機會,開始瘋狂的報複。
再說……
似乎想到了什麼,蘇鐵雄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冷冷道:“國外的事情,還好說,可國內的怎麼辦?這一代的昆侖,名不正言不順,畢竟昆侖令還在你手中。昆侖山一直隱忍著,也正是因為你的強勢。如今,他們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讓他來找我好了,不過能不能活著回去,我就不保證了。”
牧小森笑了笑。
蘇鐵雄歎了口氣,牧小森這小子太傲了,他難道真的以為,自己憑借兩成本事,就能擊敗昆侖山為了奪回昆侖正統而培養出來的昆侖天罰?
“蘇伯伯,不要提這些掃興的事情了。薑禮樂來了麼?”
牧小森神色殷切的道。
蘇鐵雄眼見勸不了,也就懶得再說了,他心中尋思,這一切還是因為他開端的,大不了到時候和昆侖山翻臉就是了。
東西南北四王聯手,昆侖山也得避其鋒芒!
也該聯係聯係,三位老夥計了。
再說,天塌了,不是還有牧家老頭頂著麼?
他就不信了,若是兒子女兒有生命危險,他還能跟一個老王八一樣縮在殼裏不出來。
“消息已經同時到了,人已經上了飛機,估計很快就會到,不過……”
蘇鐵雄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牧小森皺眉道。
“她說要先見見你。”
蘇鐵雄道。
他還有句話沒說,這位薑禮樂小姐,在言談之中,可沒有絲毫想要貢獻血液的意思,甚至蘇鐵雄還能隱隱聽到一絲欣喜來。
難道說,她和牧小草有仇?
“見我麼?也好,很多事情,也該是和她解釋的時候了。”
牧小森神色悠遠,似乎在回憶什麼。
蘇鐵雄見牧小森似乎知道其中內情,也就放了心。
當然,若是這位薑小姐,執意不想貢獻血液,那麼也就不要怨他不客氣了。
為了救活牧小草,他不介意做一回惡人。
當蘇鐵雄又要開口的時候,他卻發現,牧小森已經睡著了。
平靜的睡顏,沒有平日的雍容氣度,而是好像一個孩子一樣。
蘇鐵雄歎了口氣,他雖然也是這樣過來的,可還是覺得,有太多的重擔,壓在牧小森身上了,他才多大?
在這個年歲,他該是瘋鬧的年輕人,而不是叱吒風雲,腳踩黑白兩道的絕代強人,這樣太累了,也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就要粉身碎骨。
這也是為何,他對蘇木雅隱瞞裏世界存在的原因。
他已經決定了,淡出這個充滿血腥和殺戮,唯力量至上的世界。
平平淡淡的日子,也許少了許多激情,可卻勝在安穩,和一個愛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生幾個孩子,將來為孩子的教育問題和丈夫吵的麵紅耳赤,這樣的生活,才是真正適合蘇木雅的。
一天後,牧小森的氣色好了許多,牧小草還沒醒。
薑禮樂已經到了,一早就來看牧小森,見牧小森臉色蒼白,臉上忍不住露出心疼的表情。
蘇鐵雄、秦重鋒、宋覺非、白樂天,那時候都在牧小森的病房裏,見薑禮樂到了,臉上都露出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