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遲早讓我明白啊,你今天把我抓過來,不就是想跟我攤牌嗎?”我故意拿話刺激他,“勸你趁這個機會就跟我開誠布公、坦白從寬,省的我突然被人救走了,你還得費勁抓我一次。”
池瑞勳跟聽笑話似的,仰頭笑了兩聲,卻瞬間又換上了一副陰笑的語氣,拿指背輕輕刮了一下我的臉,若有所指地問我道:“人都說邪不勝正,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沒成想他會突然岔開話題說這個,正想跟他說點心靈雞湯,妄圖把他感化,結果就聽見他有些冰冷的聲音憤憤地朝我說道:“因為反派通常死於話多!”
“無論是電影、電視劇還是什麼小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劇情裏麵,眼看著反派要把事情辦成了,非特麼在那解釋一大堆,死活要拖延到主角的隊友來把人救走才開心,要我說丫的解釋個JB啊!”池瑞勳冷笑著道,“你別以為耍點小聰明我就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我隻會告訴你:你想得美!”
我一噎,盯著他道:“那你,那你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怎麼著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我偏不!你能拿我怎麼樣?”池瑞勳冷笑著道,“反正等我的事情做完,你就會想起來一切,根本不用我多費口舌與你解釋,何必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說著,他緩緩地從一旁的推車上拿出了一支注射器和一個小拇指大小的玻璃藥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氣定神閑地將裏麵透明的液體吸到了注射器裏。
注射器尖細的針頭讓我頭皮發麻,偏偏池瑞勳還示威一般,將針頭豎向半空,輕緩地將裏麵的空氣給擠了出去。我看著這一幕,總覺得陰森而且變態,下意識地想要逃脫,但我渾身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看著池瑞勳拿著那恐怖的凶器挑釁似的朝我走過來!
“你,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啊!”我氣若遊絲地說道,“有話好好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好好談談。”
池瑞勳卻根本不聽我的,反而故意將口罩摘下來,讓我看清他此時陰狠的表情。我真的被他嚇到了,因為他此時的模樣簡直像極了電影裏演的變態殺人狂,甚至比鬼怪更令人恐懼!
我還想跟他說些什麼,勸他打消這個不成熟的念頭,他卻堅決地舉著注射器來到了我的身邊,隨著他的靠近,他原本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也慢慢出現在手術燈的光暈下,更襯得那笑容凶狠猶如惡鬼!
“你今天敢動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虛張聲勢地道,“你可要想好了!”
池瑞勳卻根本不將我的威脅放在眼裏,反而饒有興趣地道:“我想的很好,也想的很久,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棄?”說著,還來勸我說,“你也不要再掙紮了,沒用的,你看看這裏,咱們現在可是在醫院主題的鬼屋裏麵,你說,這大半夜的,誰敢來這裏救你?”
我心下一片冰涼,下意識地想要反抗,卻根本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隻能眼看著他微微傾下腰身,獰笑著用鑷子夾起一顆醫用棉球,輕柔地在我太陽穴的位置消毒。
當時我就炸毛了,誰小時候沒打過針啊,誰不知道打針之前要消毒啊,他現在給我太陽穴的位置消毒,必然是要將那要打進我腦子裏的!
媽的智障,這麼長的針頭直接奔著腦子打下去,我不死也非得腦殘了不可啊!
酒精將我額上的冷汗一一抹開,那沁涼的溫度讓我如墜冰窟,我瘋了似的掙紮,池瑞勳卻強硬地掐著我的下頜不準我亂動。
我掙脫不開,隻不甘心地轉著眼睛去觀察池瑞勳,卻正好看到尖銳的針頭徑直朝我太陽穴紮來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