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呆住了,驚訝地道:“這,周玦竟然這麼喪心病狂,是他害死了璿璣村的人?”
“沒錯,你之前跟我說的幻境,需要強大的力量來維持,他一介肉體凡胎,修煉個幾輩子也無能為力,所以隻能用些見不得光的偏門。”許倍倍不甚讚同地搖了搖頭,與我解釋道,“就像周玉璞想增強自身的預測能力,就要四處交換別人的性命是一個道理。”
我從頭把許倍倍的話捋了一遍,對周玦的人品更是不敢恭維——他因為自己的私欲,殺了周玉璞不說,還拿她的遺骸來給全村的人下咒供自己驅使,最後把所有的罪名都歸咎到周玉璞身上,害得她不得超生,最後魂飛魄散。這樣狠毒的心思,根本不是一個人類能做出來的,他早就成了一個魔鬼!
“可是,我早就把那顆舍利給了淩雙了啊。”我疑惑地道,“如果他是因為那顆舍利,那他應該纏著淩雙才對!”
鏡頭那邊的許倍倍搖了搖頭,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周玉璞那顆舍利的法力早就被鹿垚的那顆給吸收了,所以秦晉才能用那顆舍利融合你的血來給你治眼睛。而你給淩雙的那顆,僅僅就是一顆骨頭而已。”
“但是我奇怪的是啊,秦晉明明說那顆舍利隻管七天的效用,為什麼你現在還是好好的?”許倍倍質疑地道,“因為秦晉治好你的眼睛之後,就拉著你進了周玦的幻境,剩下的事情我就看不見了。”
我噎了一噎,同時也鬆了口氣,因為如果許倍倍繼續往下看的話,就是關於人王墓的事情了,陸一塵曾再三叮囑我不要泄露人王墓的秘密,要是讓許倍倍發現那就慘了。
“也沒有那麼玄乎的,就是後來我們進了周玦的幻境,周玉璞臨死的時候把她的力量用來給我治眼睛,我便好了。”我睜眼說瞎話地道,“這麼說來,周玦是徹徹底底把我認成了周玉璞,才會做這些事情的咯?”
許倍倍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但你要是想擺脫他的話,恐怕沒那麼簡單。”
“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建議你再去湖南一趟。”許倍倍嬉皮笑臉地說道,“正好我也有點懷念那裏,我現在就收拾東西,趁機把年假休了,我們璿璣村再見。”
我心裏咯噔一下,瞪著許倍倍道:“許小倍你敢!”
“別生氣嘛,大不了見麵的時候多給你打兩下,我不還手還不行嗎?”許倍倍難得跟我正經一回,“你別拒絕我,也別覺得對不起我,真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要是都不幫你,那我不是白學了這身本事了嗎?”
許倍倍瞧著鏡頭,認真地道,“奶奶頭七的那天你是在場的,她讓我一定學好《無量書》幫你把魂魄找回來,現在書丟了,找回魂魄比上天還難,我總不能連你這個人也看不住。”
“你就是死,那也得死在我眼前!……”許倍倍一改平時大大咧咧的模樣,若有所指地道,“我一直以為你活的挺好的,今天看了你這段時間的經曆才知道誰都不容易,但你放心,今後姐罩你。”
我差點沒讓她這話給說哭了,有點受不了地要把視頻掛斷:“你幹嘛跟我說這個啊,尷尬死了。”
許倍倍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懟她,嫌棄地朝我翻了一個標準的白眼。我趁機截了張圖拿來當她通訊頭像,截好圖發現她已經把視頻掛斷了,但連五秒鍾都沒過,她那邊就給我發了個消息,卻隻有四個字:
“小心樓舂。”
我一愣,訥訥地追問了一句:“樓舂?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