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舂點頭道:“你當然認識。”頓了頓,又說道,“你仔細想想,我們身邊真的沒有比梁焉還厲害的人嗎?”
“比得過梁焉也不一定比得過周玦啊。”我苦惱地說道,“我們一起去璿璣村的時候,不是也被周玦折騰的很慘嗎,你想想那個詭異的迷陣,周玦還趁機拿這個事情威脅過我。”
梁焉沉吟了片刻,朝我說道:“你說得對,但我們可以轉變思路,算不得周玦的平生,總能算得到你的命運吧。”
“讓許倍倍幫你算一卦,看看在璿璣村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令你被周玦盯上,不就好了嗎?”樓舂說道,“不過,如果遇到跟周玦命運相連的事情,恐怕還是沒什麼頭緒的,但肯定會比現在兩眼一抹黑的強些,你覺得呢?”
我仔細想了想他的話,隻默默點頭,應道:“能的話當然更好,唉,其實我之前也想過要找許倍倍,但這件事情真的太凶險了,我不想讓你們攙和進來,而且……”
而且我們中間有叛徒!
後麵那句話臨了我也沒說,轉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不甚高明地引開了話題。
樓舂見我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笑道:“我知道你心裏的顧慮,但我們是朋友,我幫你是應該的,以後我遇上了事情,你自然也要來幫我。”
“你知道我是生意人,我說句很不順耳的實話:幫你其實是對我自己的投資!你拒絕我,對我反而是一種打擊和傷害,知道嗎?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有心理負擔。”樓舂說著,又溫柔地道,“你也不用在意任何人的評價,因為這一切都是相互的,隻不過他們沒有看到你對我的付出——我自己覺得你值得我投資,這就夠了。”
樓舂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好像有星星在閃爍,使他整個人都耀眼的如同月華極光。雖然他這話真的很市儈很不好聽,好像把他對我的好都論斤賣了一樣,但我心裏卻清清楚楚地知道,他隻是為了讓我心安理得。
“樓舂,謝謝你。”我由衷地說著,又補充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會回報你的,我保證。”
樓舂沒想到我會像小孩子一樣朝他發誓,不由好笑地挑了挑眉,說道:“那是!投資當然要有收益那才是合理的,不然我也太炮灰了。不瞞你說啊,這麼多年了,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不過,你想怎麼回報我?”樓舂故意拿話來跟我逗貧,“誒,能給我養老嗎?”
我本來還沉浸在這煽情的氣氛裏有些感動,聽見這話,登時無語了,故意道:“你想的也太遠了,說不定我比你先死呢?就算我比你活的遠,你這把老骨頭我才懶得養。”
“說翻臉就翻臉,你這誓言也太禁不起歲月的洗禮跟考量了。”樓舂哭笑不得地說道,“友誼的巨輪,也是說沉就沉。”
我比他更哭笑不得,勺了他的腦袋一下,默默地走到一邊給許倍倍打電話。既然決定了要麻煩她,就必須抓緊時間,不然就騰不出時間去找胡淩羽了,他現在還被林海軒附身,一心想要去湖南,我必須得阻止他。
“倍倍,我有個事情麻煩你……”我蠻不好意思地說著,還沒開口,許倍倍就張口罵了我一句說,“誒,你跟誰倆呢?你位萊什麼時候學會客氣兩個字怎麼寫了?這麼斯文,別是讓鬼附身了吧?”
我抿了抿嘴,說道:“沒跟你貧,被附身的不是我,是胡淩羽。”
接著,我就毫無保留地把胡淩羽被林海軒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沒提黑衣人的事,就說上次在璿璣村遇到的邪祟近來又找我了,讓她幫我算算我到底是怎麼惹到上周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