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別光愣著啊,仔細想一想身邊到底有沒有什麼能控魂訓鬼的高手。”樓舂恨鐵不成鋼地訓我:“萬一他把你的魂魄訓成小鬼之後來對付你,到時候你肯定得後悔現在沒動腦子!”
我驚呆了,詫異地地道:“他還能把我的魂魄煉成小鬼來對付我?這也太逆天了吧!”
“但是,但是我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我想了想,說道,“我記憶裏能控魂訓鬼的茅山弟子,也就:樓舂,許奶奶,梁焉,梁夢秋他們幾個。”
說著,我朝他分析:“但你看這幾個人裏,樓舂不可能這麼做;許奶奶已經死了;梁夢秋既然在你家做事,你肯定比我了解的;難不成是梁焉?可上次他去了我老家一趟,小屁孩一個,我怎麼懷疑也懷疑不到他身上。”
“而且我的魂魄根本就不是在這個世界被偷的,而是在一個類似平行空間的地方。”我支支吾吾地說著,“反正,正常人肯定做不出來這事。”
樓宇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之後朝我說道:“這樣不行,下一次遇鬼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們捉隻活的過來拷問。”
“得了吧大哥,等我給你打電話來捉鬼我皮都讓剝幹淨了!”我無奈地道,“而且我之前試著拷問過鹿垚,但他自殺了,我一直以為是我逼死他的。”
樓宇擰眉,欲言又止地道:“他的死和你無關,以後你就明白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正想問他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卻突然聽見樓宇的電話響了。
樓宇看了一眼,不耐煩地接起來,冷聲問什麼事。對麵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樓宇臉色驟變,抬眼來看我。我不解,下意識地看了看身旁的陸一塵。
“我有事先走,鹿垚的後事我來處理,等我消息。”樓宇焦急地說著,一溜煙要走,我叫住他問怎麼了,樓宇這才沉吟著朝我說,“予欽出事了,鍾晴的鬼魂去找她報仇,打電話向我求救呢。”
我不由一愣,訥訥地道:“鍾晴不是讓梁焉給收走了嗎?”說著,我從床上跳下來,穿好鞋跟他一塊往外走,要跟他一起去——他救劉予欽,我救鍾晴。
陸一塵一開始不讓,但想到鍾晴救過我的命,也就沒有攔著我。路上的時候我打電話給梁焉,想要問清楚情況,但接電話的不是他,而是梁夢秋。
“梁焉受了點傷,不方便接。”梁夢秋的聲音還像我記憶中的那樣,平靜冰冷的像塊石頭,“那隻魙逃了,執念太深,不好化解。”
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就解釋了我的疑問,我聽明白了之後就不拿這事煩他,關切地問梁焉怎麼樣了,梁夢秋平靜地說了句“沒事,謝謝。”就沒有下文了,我也隻得訕訕地將電話掛斷,繼而跟樓宇說起劉予欽和鍾晴的恩怨。
當然,她們感情方麵的事我肯定不能亂嚼舌根,於是隻說了劉予欽將鍾晴介紹給方齡鶴的始末。
“這事沒那麼簡單。”樓宇的想法比我要全麵的多,他聽了我的轉述,當即就道,“劉予欽給鍾晴下降頭,鍾晴到南潯找人解降頭,意外死在湖州——如果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呢?”
樓宇冷靜地分析道:“你看啊:劉予欽不是降頭師,她隻負責將引子送到鍾晴身邊,真正施展降頭術的顯然另有其人!而且,找誰解降頭術不行要跑到南潯去?所以,鍾晴去找的那個人與這事脫不了幹係!”
“梁焉的店就開在南潯。”我腦中靈光一閃,抓住了什麼似的詫異道:“她找的人是梁焉?”
這幾件事,分開來看一點聯係都沒有,可串在一起就顯得有問題了——殺死鍾晴的那個小女鬼是“組織”中的一員,所以殺鍾晴的幕後主使自然就是我跟樓宇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