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嗎?
腦海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說:“不會的,你隻會笑著罵他就知道沾花惹草。”
她動了動嘴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她的答案已然寫在了臉上。
蘇曼接著又問:“可換做許澤念呢?”
陸可人眼前驀地閃過,許澤念那天在花園裏溫柔的笑著和人講電話的畫麵,心一下子變得有些不是滋味。
“我……”她張張口,語氣裏帶著幾分不確定:“我喜歡的人是澤念哥?可是怎麼會呢?明明夏曉健才是我放在心裏喜歡了好多年的人。”
“也許你喜歡過他,隻是後來這份喜歡變了質,成為了紮根在你心裏的一種執念。所以你一直以為自己是喜歡他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又或許,你隻是把你們之間像親人又像哥們、朋友的感情,錯認成了愛情。可不管是哪一種,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你不愛他,你真正喜歡的、愛的是許澤念。”蘇曼的語氣平靜而篤定,就像在闡述一個無法更改的事實:“你會因為他會有女朋友而感到心煩,感到不爽,甚至連正常的工作也無法繼續。這些都是你喜歡他的表現和證據。”
“所以我是喜歡他的……我弄錯了自己的心意?”陸可人喃喃自語道,那些困擾著她的問題,這一刻就像被陽光所驅散的濃霧,消失無蹤。
她的眼神不再恍惚,似注入了生機一樣,明亮灼人。
是她搞錯了,她對夏曉健不是戀人那樣的喜歡。她記得自己為什麼會認為她是喜歡夏曉健的,是因為小時候,哥和澤念哥總護著她寵著她。隻有夏曉健像個小霸王似的,老愛欺負她。這樣的欺負隨著她慢慢長大演變成了,他欺負她,她就欺負回去。
鬥嘴、互懟漸漸成為了她和他之間的常態,她以為這就是喜歡,抱著這樣的心情,她便喜歡了他好多年。
可這種喜歡不會讓她對他產生獨占欲,不會讓她有想要親吻他的衝動,更不會在他愛上蘇漫若時,讓她痛不欲生。
或許小時候她真的對他有過好感,可這份好感演變成的不是愛情,更多的是哥們間的情誼。
“看來你已經想明白了。”安北歌欣慰的笑了。
“嗯!”陸可人重重點頭,她從來都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既然弄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她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你們說的沒錯,我喜歡的是許……不對!”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聲音猛然拔高。
“完了!怎麼辦?澤念哥他已經在相親了,上次許伯母帶到我們家去的那個女孩子,你記得吧?那就是許伯母相中的對象。前兩天,我媽給我打電話讓我不用在圈子裏幫澤念哥物色女朋友。許伯母告訴她,說是澤念哥和那個女人走得很近,都快發展到要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聽到這話,安北歌總算明白了她那天半途離席的原因。
“這還不簡單嗎?”蘇曼直接給她出了個主意:“溫水煮青蛙這話你聽說過沒?你從現在開始在生活上多給他一些關心,每天多打幾個電話,沒有工作的時候就約他單獨出去,一點點入侵到他的生活裏,讓他習慣你的存在。到時候你再對他表白,保管一擊即中。”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說不定,他還沒習慣我呢,就已經變成別人的老公了。”陸可人果斷否決掉她的提議。
蘇曼想了想,又出了好幾個主意,全都被她PASS。
見她們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一個答案,安北歌隨口說了句:“實在不行,幹脆來一招生米煮成熟飯算了。”
“哈?”蘇曼被她的話驚了個呆:“北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汙了?是被你家陸先生傳染了嗎?”
“去你的。”安北歌臉一紅,拿起身後的抱枕衝她砸過去。
蘇曼往後一仰躲開了她的攻擊:“喲,某人惱羞成怒咯。”
“你再說!”北歌氣得一個飛撲,壓著她各種撓。
“可人快幫忙!”蘇曼一邊躲,一邊尋求外援。
可陸可人眼下正在認真思考,北歌說的那個計劃的可能性,根本沒注意她說了什麼。
兩人玩鬧了一陣,累得都有些氣喘,倒在沙發上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不鬧了,說正經的。”安北歌重新坐好,一本正經道:“我們剛才討論的是可人對許澤念和夏曉健的感情。可我們忽略了他們對可人的。他們對可人雖然一直很好,可這種好究竟是把她當作了妹妹,還是有那麼一些男女之間的好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而且,可人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夏曉健的女朋友。我建議你暫時先別衝動,等弄清楚許澤念的想法,和夏曉健說清楚了以後,再決定要不要追他。”
澤念哥的想法麼?
陸可人心頭一動,明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