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他西裝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出去接個電話。”
和夏曉健、陸君炎說了聲,許澤念握著手機徑直走出別墅,來到花園一個僻靜的角落。
“許澤念怎麼出來了?”花園裏,和陸可人、北歌說話的名媛,眼尖的瞥見了他的身影。
一聽這話,可人慌忙轉頭看過去。
隻見許澤念正站在不遠處的大樹下,拿著手機和人講電話。
她聽不到他說了什麼,但她卻能看見他眉開眼笑的表情。
這段日子,她沒少聽母親說許伯母在幫許澤念找女朋友,連她也被委托在圈子裏幫他物色。
因為這事,最近她頭都大了。每每一想起來,心裏就像堵了塊石頭一樣,悶得難受。
如今,瞧見許澤念那如沐春風般和煦、溫柔的神態,這股憋悶的感覺又一次卷土重來。
他在和誰打電話?是不是許伯母給他介紹的女朋友?
想到這種可能,陸可人心裏猛地升起一陣強烈的不爽。
“可人,你沒事吧?臉色看起來好差。”耳畔飄來安北歌滿是擔憂的詢問。
陸可人深呼吸一下,將滿心的憋悶強自忍住,扯出一抹笑,說:“我沒事,快開席了。我們進屋去吧。”
說完,她看也沒看那邊的許澤念,挽著安北歌快步走近客廳。
客廳已然被打造成臨時的宴會廳,鋪著粉色桌布的自助餐台上,放滿了各色美食。
客人們陸陸續續來到客廳,一邊品嚐食物,一邊低聲交談。陸母特地請來的鋼琴師,在現場彈奏著優美的曲子,悅耳的音符飄蕩在空氣裏,如潺潺的流水,流淌過每個人的耳畔。
但陸可人卻沒心情欣賞,連別人和她說話,也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餘光始終偷瞄著大門口,直至看到許澤念回來的身影,兩人目光在空中一撞,她立刻像做賊似的收回視線,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表情,和身旁的名媛閑聊。
宴會過半,忽然管家急匆匆從門外走進來,低聲在陸母耳邊說了幾句。
陸母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笑吟吟望向門口。
注意到這一幕的人不少,他們順著陸母的目光看過去。
門外,穿著淺白色風衣的許母挽著一個身材高挑,五官深邃而立體,有些像混血兒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
陸可人端著餐盤的手下意識收緊,猛地轉過頭去看許澤念。
而此時,陸母已經迎上去了:“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這位是?”
許母拍了拍女人的手背,微笑著為她介紹:“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剛從國外回來。正好今天澤念休假,來你們家參加宴會。我就想讓她也過來湊湊熱鬧。”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看到這架勢哪還有不明白的?
一時間,紛紛朝許澤念投去曖昧、打趣的目光。
一些名媛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聽說許家最近在幫許澤念物色女朋友,看來這人就是他們挑中的女人了。”
“好像不是圈子裏的人。”
“能被許家看上,家世肯定差不到哪兒去。關鍵是人長得漂亮,氣質又出眾,和許澤念挺般配的。”
……
聽著四周圍的議論聲,陸可人心裏騰地竄起一團怒火,精致的麵龐緊繃著,臉色極其難看。
“我去外邊透透氣。”
匆匆對北歌拋下這句話,她便逃也似的大步往門外走。
“可人?”看見她匆忙離去的身影,許澤念詫異地叫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