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話說了吧?既然這些都是真的,那你還有什麼臉賴在我們陸家?”陸母指著大門的方向,怒吼:“趕緊給我滾!這輩子別再來纏著我的兒子!”
安北歌的身體微微晃了晃,隨後用力咬住下唇,狠狠搖頭:“我不走……我承認我是離異過,當初也做過代孕,可這些事君炎他都知道,而且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裏是我的家,我的丈夫、兒子都在這裏……我不會走的……”
陸母怎麼也沒有想到,安北歌居然還死皮賴臉的不肯走,登時氣笑了:“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知道什麼叫欺詐罪嗎?你要是敢不遵守協議,繼續糾纏君炎和陸歌,我就讓律師團以欺詐罪的名義起訴你們母女!到時候不止你有麻煩,你母親也別想好過!”
聽到這話,安北歌的心猛地一顫:“您不能這麼做……這件事和我媽無關……”
“不想你媽受到牽連,你現在就給我滾出陸家!”陸母低喝道,見她仍站在原地不動,她心中也發了狠,當即拿出手機,翻出陸氏集團首席律師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陳律師嗎?”
安北歌呼吸一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陸母嘲弄的笑了,繼續和電話那頭的律師說話:“我這裏有件事需要麻煩你……”
“我走……”安北歌咯咯攥緊拳頭,雙眼驀地瞪大,眼眸中布滿血絲,宛如一隻走投無路的困獸,發出痛苦的低鳴:“我答應你,你的要求我通通答應!”
她不能連累媽媽,那個人已經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算你識相。”陸母冷笑著摁掉電話,然後又指了指大門。
安北歌知道她是想讓自己現在就走,可是……
她抬起頭,看了眼陸歌的房間。
“還不走?你是我再給律師打一通電話是嗎?”陸母冷聲威脅道,當著她的麵又一次將手機解鎖,作勢要給律師打過去。
“不要!”安北歌驚呼,“我走,我現在就走。”
陸母倨傲的輕抬起下巴:“那就請吧。”
她咬了咬嘴唇,隨後緩緩邁開腳步,一步步朝門口走去。
就在她即將走出門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砰地一聲巨響。
“媽咪!”
安北歌猛地轉過身,隻見陸歌哭著從房間裏跑出來。
“媽咪,你要去哪兒?我不要你走!”
他大聲哭喊著,聲音撕心裂肺,聽得安北歌的心抽搐般疼痛起來。
“陸歌……”她下意識想要走過去,可腳剛邁開,她就聽見了陸母的高喝。
“把小少爺帶回去!”
一直在房間裏照看陸歌的傭人追了出來,在樓梯口抱住他。
“放開我!我要媽咪!”陸歌揮舞著的雙手,懸空的兩隻腳不停蹬踏。
突然爆發的力量,讓傭人險些沒抱得住他。
見狀,陸母臉色一沉,朝不遠處的傭人大吼:“你們傻了嗎?還不上去幫忙?”
原本因為她和安北歌的爭執躲得遠遠的傭人,趕忙跑上二樓,連哄帶抱的把陸歌強行帶回房間。
即使隔著一扇門,安北歌也能聽見陸歌哭喊的聲音,她著急的想要上去,卻被陸母一把抓住了手腕:“這裏沒你的事,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陸歌他……”
“陸家的事輪不到外人來管,不想你媽惹上官司,馬上從我麵前消失!”陸歌厲聲打斷她,一句話卻掐中了安北歌的死穴。
掙紮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仿佛被抽光了所有的生機,麵如死灰的站在原地。
見自己的威脅起了效果,陸母這才鬆開手,將門口的司機叫進來:“送她走。”
司機點點頭,拽著安北歌把人塞到車裏。
黑色的賓利呼嘯著駛出別墅,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送走安北歌以後,陸母趕緊上樓去哄陸歌。
她以為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就算陸歌再喜歡安北歌,隻要自己哄哄他,用別的東西分散他的注意,很快就能讓他平靜下來。
但她低估了陸歌對北歌的感情,不論她怎麼哄,陸歌也沒有停止哭泣,吵著鬧著非要見安北歌,要她把他的媽咪找回來。
好話說盡,卻一點效果也沒起到,反而讓陸歌哭得更凶,陸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著陸歌幾乎哭到沙啞的聲音,傭人們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一個時常照顧陸歌的女傭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忍住,偷偷躲到一樓的廚房,給陸君炎打了通電話。
“陸先生,家裏出事了,您快點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