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麼?
他莞爾一笑:“晚安。”
一夜無夢。
第二天天蒙蒙亮,安北歌就被一陣哐哐的拍門聲吵醒。
“北歌!起床了!已經快到七點鍾了!”
她打了個哈欠,揉著惺忪的睡眼下床:“知道啦,媽。”
聽到她的聲音,安媽媽這才停止了‘擾人清夢’的行為,轉身去另一個房間叫陸歌去了。
安北歌拖著軟綿綿地身體進浴室洗漱,涼水拍打在臉上,惹得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滿腦子的瞌睡蟲,瞬間不見了一大半。
洗漱完,她換上一件春裝,然後拿起手機看時間。
可手機屏幕仍舊停在通話結束的界麵。
看到那可怕的通話時長,安北歌大吃一驚。入睡前的記憶一股腦湧入腦海。
“他不會就這麼彈了一個多小時吧?”北歌驚呼道,慌忙回撥過去。
如果因為她,害得君炎沒有休息好,或者是起晚了,耽擱了今天的發布會,那可怎麼辦啊?
越想,北歌心中越發慌亂。
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接通。
“起了?”
聽到他含著笑意的詢問,安北歌提到半空的心,總算落了回去。
“你也起了?你昨晚幾點鍾睡的?現在精神怎麼樣?出門了嗎?”她如連珠炮似的問道。
陸君炎低笑,耐心地回答:“剛起,你睡了沒多久我就休息了,至於精神,還算不錯。正準備出發去公司。”
說完,他頓了一下,吩咐:“昨天我已經和海文那邊說了,一會兒我給她打電話,讓她去你家為你做造型。九點半,司機會到家裏去接你。”
“好,對了,你出門前記得吃早飯啊,不要空腹出門。”安北歌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
陸君炎笑著答應下來。
半小時後,工作室的人帶上禮服、造型工具抵達安家。花了一個多小時,臨近九點,才總算把造型做好了。
因為司機還在趕來的路上,送走工作室的人後,安北歌便和安媽媽、陸歌一起待在客廳裏,等著司機過來接。
“北歌,他還有多久才到啊?已經快到九點半了,發布會不是說十點就要開始了嗎?”陸歌抬頭看了眼掛在客廳牆上的時鍾,“再等下去,我們會不會趕不上啊?”
安北歌也有些著急,忙拿出電話又一次撥通司機的號碼。
之前她也有打過,那時候司機說還有幾公裏的路就到小區了。可電話打完到現在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分鍾,照理說,他早該到了才對。
不知道為什麼,安北歌心裏隱隱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嘟嘟幾聲後,司機接聽了電話:“夫人,我這邊堵車了。”
看著前方堵得水泄不通的車流,司機急出了一腦門的汗。
這裏距離安北歌所在的小區不到一公裏,雖然他可以徒步走過去接人,可公路堵死了,即使接到人,他也沒辦法開車帶她走。
“也不知道前邊發生了什麼,車流動也不動一下。夫人您再等等,一會兒交警應該就到了。我這邊路一通,馬上就聯絡您下樓,我會在樓下接您。”
現在又不是上班的高峰期好端端的怎麼會堵車?
安北歌隻覺得奇怪,就在這時候,她聽見了窗戶外傳來的此起彼伏的鳴笛聲,忙收了線,來到窗外。正想看一看外邊究竟是什麼情況,突然,一陣刺耳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肯定是司機到了。”沒有聽見司機在電話裏說了什麼的陸歌,迅速從沙發上跳下去,一溜煙來到玄關,踮著腳把門打開。
防盜門開啟的一瞬間,刺目的強光猛然射進來。
那是閃光燈同時間亮起所發出的光亮。一個個扛著長槍大炮的攝影師,一個個手持錄音筆、麥克風的記者,像瘋了一樣一擁而入。
陸歌被他們撞倒在地上,手和腳也在混亂中不知被誰狠狠踩了幾下,疼痛無比。
可這些人卻視而不見,如同潮水一般衝向安北歌,鏡頭直直對準她,麥克風湊到她的麵前。
“安小姐,請問網上曝光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四年前你真的對交往了四年的男朋友騙婚嗎?真的替有錢人做過代孕?”
“你男朋友和你離婚的原因,與你做代孕有關係嗎?”
“你做代孕的事情,你家裏人知道嗎?”
“網上的爆料說,你是陸可人的好朋友,那她是否知道你曾經給人做過代孕?”
“你幾個月前曾遭遇過車禍,又是陸可人的好朋友。請問你發生的這場車禍,是不是就是導致陸可人在精神病醫院鬧事的那場車禍?你是那場車禍中的受傷者嗎?對陸可人為你做的一切,你有什麼看法?”
“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