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嘟嘟兩聲後,聽筒裏便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餘嵩這邊不用再監視了,我另外有一件事要你們去辦。”女人沉聲道。
打從餘嵩第一次去醫院找安北歌,她就收到了消息。這幾天,私家偵探已經把他的老底查得一清二楚。
他和安北歌在大學期間交往四年,畢業後,他被派往外地實習,兩人異地了一年,後來他回到海城,沒過多久,又忽然離開,去了國外。這些東西全都寫在了調查結果裏。
他這次剛回海城,就主動纏上安北歌,想也知道,肯定是為了複合。
私家偵探一直監視著他的動靜,她認為這是一個機會,所以才匆匆趕過來。想趁著他失落難過的時候,用語言刺激他,加重他的不甘,從而達成合作,聯手把陸君炎和安北歌拆散。
雖然合作的計劃泡了湯,但她卻得到了比合作更好的結果!
如今,她握著安北歌不為人知的秘密,餘嵩自然對她沒用了。
“您請說。”電話那頭的私家偵探沒有詢問她忽然改變主意,不再監視餘嵩的理由。做他們這一行的本身就是拿錢辦事,隻要不是違法的要求,他們都會答應。
“給我查安北歌畢業後的所有經曆,還有,她畢業以後,身邊的親戚、朋友家裏有沒有多出一個嬰兒。我給你五天時間,五天後,我要看到結果。另外,”女人頓了一下,提醒:“動作隱秘點,我不希望這件事泄露出去。”
查安北歌,稍微動作大一點,就有可能被陸君炎察覺。這是她不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蘇小姐隻管放心。”他說得極其自信,這是業界一流私家偵探的底氣。
掛斷電話,女人放鬆的靠著駕駛座的椅背,低笑一聲:“快了,安北歌,你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
車內的燈光穿透擋風玻璃,照射出去。女人的影子也被投射在玻璃上,那張臉,赫然是蘇漫若!
“阿嚏!”安北歌裹著一件浴袍從浴室裏走出來,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著涼了?”陸君炎擔憂的問道,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
“不是啦,可能有人在想我吧。”安北歌隨口說道,壓根沒把這事放心上。
“真的沒有哪裏不舒服嗎?”陸君炎任然有些不太放心。
“拜托,我有那麼嬌氣麼?”北歌無語的衝他翻了個白眼。
“別忘了,你剛出院沒多久,醫生也說了,你抵抗力比正常人差,必須要多注意。”這話是她出院時,主治醫生給的醫囑。
雖然她的傷全好了,但輸了那麼久的液,免疫係統也遭到了破壞,隻能慢慢調理、恢複。
“再差也不至於差到洗個澡就感冒的地步吧?”安北歌忍不住吐槽道。
“沒事當然最好了,過來這裏坐。”陸君炎牽著她到梳妝台前坐下,拿起吹風為她吹頭發。
吹風呼呼的響聲在房間裏回蕩著,他溫暖的大手輕輕揉搓她的秀發,十指時而穿插進發絲,由上至下的勻順。神色專注而認真,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鏡子映照出他的身影,北歌安靜的看著。
吹風噴吐出的暖風,仿佛順著毛孔流進了她的心髒,一顆心暖暖的,說不出的甜。
吹幹了頭發,陸君炎關掉吹風,斜眼看向鏡子。
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裏相撞,安北歌頓時有種偷窺被抓到現行的窘迫感,她慌忙移開目光,臉頰微燙。
“陸太太看得還滿意嗎?”陸君炎似笑非笑地問道。
北歌像被踩到痛腳的貓,騰地跳起來:“誰……誰看你了……”
陸君炎眸中笑意更濃:“當然是我們陸太太了。”
“胡說!我……我才沒看你……隻是在照鏡子而已……”安北歌反駁道,拒絕承認自己剛才看他看得很入迷。
“哦?”陸君炎眉梢一挑,“陸太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戀了?竟然能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十多分鍾。”
“我樂意不可以嗎?懶得和你說了,我要去休息了。”說完,她越過他往床上一撲,掀開單薄的毯子鑽了進去。
陸君炎忍俊不禁的笑了。
他家小女人也太可愛了,每次發現說不過他就開溜。
隻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邊的安北歌,瞥見他臉上的笑容,不禁有些惱怒:“笑什麼笑,還不快去洗澡?”
陸君炎笑笑,隨後故作恭敬的說:“好的,老婆大人,我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