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觸的觸感,讓安北歌一陣惡心,她揚手甩開他的手掌,低斥:“我說了,我不認識你。要發瘋麻煩你找別人!”
“北歌,你還在記恨四年前的事,對嗎?”男人神色痛苦的問道。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你再這樣,我要叫警衛了。”安北歌一點也不想提有關四年前的一切,不耐煩的警告道。
“你不要這樣,那件事是我做錯了,北歌,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我很後悔當初那樣做。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說著,他往前一步又想碰她。
可安北歌卻打開了他的手臂,撐著最後一分耐心,說:“我是一個有老公的人,不適合和別的男人在私底下接觸太多,所以你所謂的機會,恕我不能答應。另外,也請你適可而止。你現在的言行,已經算得上騷擾了!”
男人瞳孔一縮:“你嫁人了?這不可能。”
他拒絕相信這個事實,揚起一抹牽強的笑容,說:“北歌,別開這種玩笑,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你可以怪我,可以罵我,但不要拿這種話騙我。你知道,我受不了這些。”
“夠了!”安北歌的理智啪嗒一聲斷裂開來,“餘嵩,事到如今再說這些,你覺得有意義嗎?難道你認為我被你甩了,還會哭哭啼啼的站在原地,等你回頭。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是結婚了,過去的所有我也都忘了。我和我先生過得很幸福,不想被任何人打擾。我也不想再追究過去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覺得很抱歉的話,那我麻煩你,就像死了一樣,從我的生活中消失。”
餘嵩腦海中響起轟隆一聲巨響,腳下一個趔趄,有些承受不住這殘酷的打擊。
她真的嫁人了,真的對他沒有任何舊情……
手頹然一鬆,美麗的花束倏地掉到地上,花瓣散落出來,濺了一地。
“北歌,怎麼回事?”全程圍觀的同事趴在護士台上,八卦的問道。
雖然離得遠,沒聽見他們的對話。可他們間拉拉扯扯的動作,她卻看得清清楚楚。兩人絕對有奸情!
“他認錯人了而已。”安北歌故作平靜的說道,見她還想追問,她立馬拋下句:“我去找衛生員,讓她把地掃一下,這裏先交給你了。”
說完,她腳底抹油似的離開兒,匆匆下了樓,在花園僻靜的角落裏坐下。腦子亂哄哄的,一會兒是當年的幸福場景,一會兒是餘嵩失望嫌棄的模樣,一會兒又是他死纏著自己的畫麵。
這些場景交織著在她腦海裏出現,擾得她心煩意亂。
她不明白,消失了整整四年的男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還是在她工作的地方露麵。
他想做什麼?道歉?挽回這段感情?可他早幹什麼去了?
安北歌無法理解餘嵩的腦回路,她更加弄不懂,他哪裏來的底氣認為,過去了四年,自己仍在等待他回來?
這些疑問直到下班,也沒有得到解答。
回兒科喚衣服時,安北歌格外小心,就怕餘嵩沒走。好在她的擔心是多餘的,聽同事說,她走了沒多久,他就神色恍惚的走掉了,離去前,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安北歌繃緊的神經立馬放鬆下來,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和同事做好交接,便往樓下的露天停車場走去。
陸君炎已經到了,他慵懶而隨行地靠在車頭上,見她來了,當即朝她走過去,順手將為她買的奶茶遞到她手裏。見她眉心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問道:“出什麼事了?”
安北歌愣了一下,握著奶茶杯的手猛地一緊。
“沒什麼。”她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隻是今天太忙了……這會兒有點累。”
說話時,她故意垂下眼瞼,不讓他發現自己的心虛。
知道自己以說謊就結巴的毛病,語速也有意放緩。
然而,她的演技在陸君炎看來卻是漏洞百出。但她明顯不想說,即使他很想知道,也隻能忍耐。
“回去以後早點休息,今晚不許再陪陸歌玩了。”他佯裝著什麼也沒發現,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安北歌心中很是愧疚,她知道自己不該撒謊騙他。
可是,她不知道,陸君炎知道餘嵩來找她會有什麼反應。所以,即使愧疚,她也不能更不敢輕易對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