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猜猜看啊。”她才不信他真的能猜到。
“我猜……”陸君炎忽然停下步伐,附身湊近她的耳畔。唇瓣輕貼上她白嫩的耳廓,張合間,似羽毛輕輕撫過肌膚:“是因為陸太太身邊有陸先生陪著。”
北歌心尖猛地一顫,一股燥熱騰地竄上臉頰:“你……哼!”
“哦?”陸君炎眼中的笑意滿得仿似要溢出來:“難道我猜錯了?”
“本來就錯了!”北歌羞惱的低吼道,目光閃爍著,不敢看他:“我才不是為這種事開心呢,你走開啦。”
她有些受不了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隻覺得四周圍仿佛有無雙眼睛看著他們,這種感覺讓她別扭極了。臉上的紅潮蔓延到耳垂,紅得幾乎快要滴血。
“守了你這麼多天,一醒來你就攆人?”陸君炎直起身體,故意用一種幽怨的語氣說:“陸太太,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我完全不想知道。”反正他要說的絕對不會是好聽的話。
然而,陸君炎並未理會她的拒絕,自顧自的把答案說出口:“你這叫過河拆橋。”
“我……”哪有!安北歌眼睛一鼓,張口就想反駁。可下一秒,卻聽見他說:“不過誰讓你是我老婆呢?”
他狀似無奈的聳聳肩:“我當然隻能原諒你了。”
她壓根沒做什麼需要原諒的事好不好!這家夥,越說越過分了!
安北歌腹誹道,可論口才,十個她加一起也不是陸君炎的對手。
她氣呼呼剮了他一眼,自力更生的轉動輪椅:“我不要和你說了。”
“別動。”陸君炎眼疾手快地摁住輪椅的扶手,“忘了你手上有傷嗎?”
安北歌輕哼一聲:“要你管。”
“我的老婆,我不管誰管?”他的語氣坦然極了,似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你!”安北歌被他的無恥徹底驚呆,銀牙一咬:“你給我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陸君炎見好就收,在唇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示意自己不說了,繼續推著輪椅在花園中閑逛。
初春的風迎麵撲來,帶著泥土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漸漸撫平了北歌心中的波瀾。
“撞傷我的司機現在怎麼樣了?”她冷不防開口問道:“他的事是交警來處理嗎?”
“嗯,雖然這場事故不是意外,有主要責任人。但他撞傷了你也是事實,需要承擔一部分責任。”陸君炎語氣淡淡的說道。
“可他是無辜的,他沒有違反交通規則,當時是正常駕駛。”事故發生時的情況,她記得很清楚。
車禍發生至今,他從未過問、插手過交警隊那邊的工作。按照正常情況,司機將會被扣分,並對北歌進行巨額的賠償,在他心中,這些都是司機應該付出的代價。
可偏偏為司機開脫的人是她……
陸君炎的沉默令北歌很是不安,她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角:“君炎……”
“好了,”陸君炎終是被她打敗,“交警那邊我會和他們打招呼,不追究司機的責任。”
“太好了!”北歌激動地叫道。
“一句好就完了?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些獎勵?”陸君炎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她的小嘴。所謂的獎勵是什麼,已是不言而喻。
北歌笑容倏然一僵,眼神飄忽著,支支吾吾地說:“這裏是外邊……”
“我不怕。”陸君炎顯然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
“就不能喚一個獎勵嗎?”當眾主動親他什麼的,也太羞恥了!
陸君炎搖了搖食指:“不能。”
他的態度分外堅定,北歌心一橫,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往下一拽。
陸君炎配合的彎下腰,緊接著,他就感覺到嘴唇被人用力碰了一下,一觸即使。
“這……這樣總可以了吧?”北歌結結巴巴的說道,眼睛直直盯著自己的腳尖,滿臉羞澀。
僅是一瞬的觸碰,對陸君炎而言遠遠不夠。但他也知道,這是自家小女人能做到的極限了,便強忍住回吻她的衝動。
來日方長,以後他有的是機會吻回來,並不需要著急這一時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