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急忙蹭到安北歌身前,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唔……不燙啊,好像沒有發燒,是感冒了嗎?”
“不是。”安北歌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生病的征兆,“大概是有人在想我吧?”
聽到這話,陸歌臉上的擔憂一下子散去了,瞪著雙亮晶晶的眼睛說:“肯定是爸爸!”
一邊說,他還一邊用力點頭。
北歌麵頰一熱:“……瞎說!”
“才不是呢,爸爸那麼喜歡你,一定會無時無刻的想著你。電視裏都是這麼說的!”
“以後在家不許你看這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安北歌羞惱的給了他一個爆栗:“聽見沒?”
陸歌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裝出一副被敲疼的樣子,眼淚汪汪的控訴:“可是……白天你和爸爸都要上班,家裏隻有我一個人,不能看電視,我會很無聊的!要不,你帶我一起去上班吧!我很乖的,不會打擾你!”
有一瞬安北歌險些心軟的就要答應了,好在最後又忍住了。
“不行,醫院不是什麼好地方,小孩子不能老往那裏跑。”
陸歌懨懨的垂下頭,嘟著嘴,一臉的失望。
看到他這個樣子,安北歌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她輕輕揉了揉陸歌的頭發,低聲說:“乖啊,我和你爸爸要工作,隻有工作了才能賺到錢養陸歌呀。雖然平時很少有時間陪你,但我答應你,以後會盡量早點回家,不上班的時候,我就哪兒也不去,待在家裏陪你玩,或者和你爸爸一起,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真的?”陸歌蹭地抬起頭,驚喜的問道。
見他重新恢複了活力,安北歌也鬆了口氣,笑著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
陸歌趕緊搖頭。
她拍拍小家夥的腦袋,然後牽著他從地上起來:“好了,今天已經很晚了,剩下的拚圖沒有再拚吧,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知道她休假的時候會陪自己玩,陸歌格外滿足,乖乖的躺到床上。
“北歌,晚安~”
“晚安。”安北歌親了親他的額頭,關上燈走出房間,來到客廳裏準備給還沒回來的陸君炎打個電話,誰知道,號碼還沒撥出去,落地窗外就有車頭燈刺眼的光線投射進來。
那輛車正是陸君炎的座駕。
安北歌趕緊迎出去,等他下車以後,輕聲問道:“傭人說你之前回來過一趟,後來又走了。是有東西落在公司了嗎?而且,聽說你還把我放在桌子上的盒子也一起拿走了?”
陸君炎早就料到她會問這件事,自然有所準備。
劍眉微微一揚,語氣帶著幾分驚訝:“那不是你特地送給我的禮物麼?我把手機落在辦公室了,所以返回去拿,順道就把盒子帶上了。”
“額……”安北歌頓時尷尬了。
陸君炎眸光微閃,口吻多了些許危險:“難道不是?”
她忙不迭點頭:“是……是給你買的……”
因為心虛,她甚至沒敢抬頭看他,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
這個傻女人啊,連慌都不會撒,不知道她的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嗎?
陸君炎寵溺的笑了,彎下腰湊近她的耳邊:“謝謝老婆的禮物,巧克力很好吃。”
盒子裏裝的是巧克力?
安北歌愣了愣,立馬就猜到快遞是誰送的。
會做這種事的除了顧盛晏那朵奇葩,再沒有第二個了。知道了快遞的來源,以及裏邊裝的東西,安北歌更沒勇氣坦白盒子的來曆。
如若他知道顧盛晏還在糾纏自己,一定會不開心的。
她抿抿唇,小聲說:“……你喜歡就好。”
她的反應和陸君炎想的一樣。用她送自己的禮物作為說詞,來解釋他拿走盒子的事,是他回來前就想好的。
之所以會說盒子裏裝的是巧克力,也是因為這種東西如果用來送禮,便會顯得十分曖昧。而她一旦知道是巧克力,怕他會吃醋就更不可能坦白,東西是別人送給她的了。
想到這兒,陸君炎忍不住輕笑。
“隻要是老婆送的,什麼我都喜歡。”
滿是深情的聲音飄入她的耳膜,他離得太近了,說話時,嘴裏噴吐出的熱源,全都灑在了她的耳朵上邊。
像是羽毛輕輕撫過她的肌膚,癢癢的,安北歌慌忙捂住發燙的左耳,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趕緊進屋去啦。”
陸君炎愛極了她這純情的樣子,眼中的柔情濃鬱得仿佛要溢出來:“好。”
他伸出手抓住北歌另一隻手,五指穿插進她的指縫間,十指緊扣著向別墅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