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時譯那裏聽說蘇曼不見了,這可急壞了安北歌,大半夜的爬起來給她們的朋友打電話。
直到最後一個她們共同的朋友說,不知道她去哪兒後,北歌有些泄氣的回到床上,因為陸君炎第二天還有工作,她沒有驚醒他。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早在她下床接陸時譯的電話時,陸君炎就已經醒了,隻是沒有打擾她而已。
現在,看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根本沒有辦法入睡。陸君炎忽然挪了挪身子,將她抱在懷中,安撫道:“北歌,我們去她平時愛去的地方找找吧?”
陸君炎溫柔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熱熱的響起,她渾身一顫,因為擔心蘇曼而有些發慌的心,也不知為何,忽然間竟然安定了許多。
“陸……”想著,他明天還有很多工作,她連忙婉拒。“君炎,不用了,早點休息,我明早天亮了再去找她好了。”
“北歌,我沒事。你如果因為擔心她而傷了自己,我也會擔心你的,明白嗎?”陸君炎知道安北歌就是這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硬抗,以前就算了,現在她是他的老婆,他怎麼忍心讓她難過。
“我……”
安北歌還想在說些什麼,陸君炎溫熱的手指直接覆蓋了,她不聽話的嘴巴。“我是你的丈夫,有權利為你排憂解難,不要胡思亂想,明白嗎?我們現在就起床去找她吧。”
“君炎……”安北歌聽到陸君炎的話,心裏一暖。自從她和他和好以後,他對她是越加的好了,她害怕如果有一天失去了他,她該怎麼辦?
“如果,你現在不想起床,我不介意做一點其它的事情,讓你沒有精力去擔心蘇曼?”感覺到安北歌走神得到陸君炎,在她唇邊留下一句曖昧的話。
在這樣的夜裏,這樣近的距離,忽然聽到他說這樣曖昧的話,安北歌的臉不由得紅得發燙。雖然她知道他們之間遲早會發生那件事情,可是每次她總是容易心跳加速,臉紅發燙,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了不耽擱尋找蘇曼,她隻好迅速逃開。
望著她慌張逃走的模樣,陸君炎嘴邊的笑容愈加的深了,有她在他的身邊,他的心情總是很好,雖然他有男人的需求,可是他並不想強迫他,他相信總有一天北歌會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他。
於是陸君炎開車帶著北歌,把蘇曼平時喜歡去的,不喜歡去的,去過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直到日上三竿,都快中午了,也任然沒有蘇曼的消息,陸時譯那邊傳來的消息,也是沒有找到蘇曼。
安北歌急的都要去警察局報警了,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拿起來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抬手就想要掛了,同時心中犯嘀咕,這騙子怎麼沒眼色,不知道她現在在等蘇曼的電話,很著急嗎?
“北歌,接吧,萬一是蘇曼呢?”就在手指快要把電話像掛掉那邊劃過去時,聽見陸君炎的話,眼看要被掛斷的電話,瞬間劃到了接聽。
“北歌……”電話那頭赫然傳來的是蘇曼沙啞而疲憊的聲音。
安北歌懸了一夜的心髒直到這一秒終於落了下來,感覺到她的情緒很是反常,心頓時又是一緊:“發生什麼事了?你現在在哪裏?”
“伊頓公園。”蘇曼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不要告訴其他人,北歌,你一個人過來好不好?”
在安北歌的記憶裏,她一直是個大大咧咧,爽利熱情的女孩。認識這麼多年,除了她意外生產那天,再沒有過這樣的脆弱,甚至語氣裏還帶著幾分請求。她咬了咬嘴唇,維持著冷靜的說:“好,你等著我,哪裏也不要去,我馬上過來。”
掛掉電話,她急忙讓陸君炎開車過去。
看著她焦急含淚的樣子,陸君炎哪裏猜不到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他一麵換擋提速,一麵騰出手無聲握住她放在膝蓋上不自覺緊成一團的小手。
溫熱的觸感覆在她的肌膚上,像是暖風,緩緩的拂過安北歌的胸口,揪成一團的心忽然間多了些許安定。
車風馳電掣一般穿梭過各條街道,在距離市中心最近的伊頓公園外急停。安北歌沒等車子停穩,就急匆匆打開了車門。她已然看見了公園門口的長椅上,抱著雙肩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熟悉身影。
“曼曼……”她小心翼翼的喚道。
蘇曼微微一抖,抬起頭來。
“到底怎……”話戛然而止,安北歌錯愕地看著她左頸上遮掩不住的草莓印。